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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第1页）

‐‐他是卡西迪奥，货真价实的炽天使，上帝的战士。

&ldo;我是天使。&rdo;

两分钟前，他这样对夜翼自我介绍。罗宾闻言，在一旁差点把自己的眼睛翻到头顶去。但接着，这个面无表情的男人说：&ldo;你是恶魔之子，我认识你。&rdo;

达米安的动作就卡在原地，不上不下了。

&ldo;我们凭什么相信你?&rdo;他问。

在光影明暗间，他展开了他的翅膀，世人无法轻易窥探，但此刻它们形状优雅的投影在墙上，让罗宾不自在的移开了双眼。

&ldo;没有时间了，&rdo;卡西迪奥目光清澈，他漠然透过窗户看向黑云密布的城市，&ldo;我给过你们机会，迪恩。&rdo;

夜翼立刻追问：&ldo;为什么没有时间了?&rdo;

天使没有理他，转向迪恩：&ldo;一个小时前，尸体逃了出去。你们没能找到它，这座城市很快就要覆灭。&rdo;

&ldo;等等，&rdo;迪恩上前一步，站在卡西迪奥身边，&ldo;你说的是那个女孩?我们和康斯坦丁已经烧掉了。&rdo;

&ldo;不是，&rdo;他摇头，&ldo;那位母亲。&rdo;

夜翼为他话里蕴含的意思感到震惊。以往，都是他隐瞒别人一些真相，而现在他的城市即将遭遇最大的危机，而他却算得上一无所知，夜翼感到又挫败又无奈。

&ldo;你是说，那种虫能够自己寻找宿主?&rdo;他问，&ldo;然后它们现在在布鲁海文流窜?&rdo;

&ldo;这样说，没错。&rdo;山姆回答他，&ldo;本来他们打算逐步渗透，先将布鲁海文的高层都变成他的……&rdo;

&ldo;韦德布莱克怎么样了?&rdo;夜翼立刻打断道，急切的追问。

罗宾跳起来拿右脚狠狠碾了一下他的傻哥哥，啧了一声，抱着手臂对山姆命令道：&ldo;继续说下去。&rdo;

&ldo;放心，他没事。&rdo;迪恩说，&ldo;红罗宾……应该是这个名字吧?我真搞不懂你们这群超级英雄，他们待在一起。&rdo;

夜翼松了一口气。

&ldo;‐‐去找母体。&rdo;山姆补充。

罗宾不可置信的叫了一声。

夜翼低下头看了他的弟弟一眼，又感动又欣慰：&ldo;虽然我也很担心，但谢谢你为他们着想，小d。&rdo;

但罗宾跳起来又踩了夜翼一脚，心有不甘大叫道：&ldo;该死，是他和红罗宾一起解决，那我们死定了。为什么我要把自己的命运交给他们?&rdo;

……

&ldo;对不起，迪恩，&rdo;卡西迪奥突然道歉，&ldo;我努力争取时间了，但在今天天亮之前，如果没能解决这件事，我会……&rdo;

&ldo;你们不能这样做。&rdo;迪恩说。

&ldo;我很抱歉。&rdo;

只一眨眼，卡西迪奥从他们眼前凭空消失了。

&ldo;这是什么最后通牒?&rdo;夜翼问。带着一点被置身事外的愤怒。

迪恩摇头，对他说：&ldo;曾经，我和山姆来到一座小镇，必须在规定时间内找到被恶魔附身的人。但这只恶魔特别狡猾，他会不断的更替宿主。我和山姆失败了，卡西迪奥叫我们快走……他想要无差别清空整座小镇的生命，只为了杀死那只恶魔。&rdo;

&ldo;可按照他说的话，他不是天使吗?&rdo;罗宾终于说了今晚上最称得上孩子气的话，引得夜翼有点疑惑的看向他，他无视了这个目光，继续问，&ldo;书上不是那么写的。&rdo;

&ldo;天使是上帝的战士。&rdo;山姆回答，&ldo;并不具有怜悯世人的温情。&rdo;

罗宾极力遮掩，但依旧被这个答案伤害了，他垂下了头，状似无所谓的撇开了视线。

达米安在来哥谭成为罗宾之前，生活在刺客联盟，他称得上博览群书，应该早就明白这个答案，但直至今天真的见到天使，他才不得不相信这个事实‐‐那就是根本没有什么可以宽恕、原谅、怜悯世人的天使，他做过的错事将永远不会被理解、被抹去，因为没有人会为他犯的罪施舍任何善意。他羞于承认自己曾经把一切可能都放在上帝上。达米安并非一个基督教徒，也不存在所谓信仰，但在他心底，他隐秘的存了一丝愿望。

他双手沾染的血腥远比自己的家人们想象的还要多，在血腥岁月中他犯下的错罪无可赦。但是他读过一本书，说&ldo;你所做、所说、所感，有天使知晓&rdo;，所以他把他们作为一种倾诉手段，在韦恩庄园大宅外的花园喷泉前的长椅上，夜巡后，达米安喜欢坐上很久，他抱着宠物，把天使作为某个树洞，说白天不会说出口的话。

而现在，天使真的存在，且和他一样是个血腥的，沾染人命毫不犹豫的战士?

他突然被一片阴影笼罩，是夜翼单膝跪下来，抱了他。罗宾太过震惊，以至于没有反应过来，没能立刻推开他的哥哥。

&ldo;没事的，小d，&rdo;这个在达米安眼里蠢毙的傻瓜就这样拍了拍他的后背，把他当成一个小孩来对待，&ldo;过去一切无所谓，我们都很爱你。&rdo;

罗宾应该感到恶心，或者愤怒，但实际上，他控制不了自己的动作，在他的哥哥怀里待了好一会儿。最后，才一把推开夜翼。

&ldo;滚开。&rdo;他遮掩的说，&ldo;恶心死了。&rdo;

夜翼笑了笑，站了起来，他看向温切斯特兄弟，目光带着坚定问：&ldo;所以，韦德和红罗宾去解决母体，我们要做的是什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