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行吧。”做指甲的话,要不要加长呀哎,她讨厌不是自己的指甲黏在自己的指甲上。
&esp;&esp;“…………乔明月,我明年就能调回去的。”
&esp;&esp;“哦”乔明月的语气终于有了起伏,“您外放结束,回来升官啦”
&esp;&esp;“咳咳,差不多吧,你别瞎说哈,等大哥回来给你带礼物。”
&esp;&esp;“行吧。”乔明月又恢复成之前阴阳怪气的语气。
&esp;&esp;乔大的饼她年年吃,都快吃腻了,也不知道这次说的靠不靠谱。
&esp;&esp;乔望工作特殊,身为外交官身份敏感,不太方便把自己的行程交代得太清楚。前些年他被调到非洲某个小国家一干就是三年,而后又回国,因为会八门外语,正好俄罗斯有个缺,就被调去了俄罗斯,又是三年。
&esp;&esp;三年又三年,在父母离世之后他几乎就一直在国外,乔明月已经很久没见他了。
&esp;&esp;说不想念是假的,乔明月也希望他能早点调回来。
&esp;&esp;乔舒听他们说话,“他要调回来”
&esp;&esp;“嗯,可能吧。”乔明月不敢打包票,毕竟大哥一直没混出名堂,也没什么话语权,大多数话都是不作数的。
&esp;&esp;因为大哥执意从政,导致乔二承担起经营家族产业的责任,原本学油画准备出国进修的乔舒只能放弃梦想。
&esp;&esp;一个人的自私是需要亲人来承担后果的。
&esp;&esp;一开始或许乔舒对哥哥有些怨言,但是长久下来,似乎也就平淡了。
&esp;&esp;亲人之间的血脉联系终究是比他想象的要更紧密,得知乔望可能调回来,乔舒竟然会觉得庆幸和高兴。
&esp;&esp;这大概就是贱的慌吧。
&esp;&esp;果然他天生就是劳碌命。
&esp;&esp;操心完哥,又得操心妹妹。
&esp;&esp;“你跟岑砚青,打算怎么办”
&esp;&esp;“就这样呀,还能怎么办”
&esp;&esp;念念跟着徐圆去玩了,他们兄妹俩单独在这里方便说话,乔舒就迫不及待询问她来。
&esp;&esp;“可是念念是他的孩子,你给念念找爸,不首先得考虑岑砚青吗”按照正常的逻辑,应该是这样。
&esp;&esp;但是乔明月刚刚已经狠狠得罪岑砚青了。
&esp;&esp;“那就换一个嘛。”
&esp;&esp;乔舒就笑笑不说话。
&esp;&esp;乔明月就是犟嘴而已,实际上心里已经开始慌。
&esp;&esp;她刚刚浑身是刺无差别攻击怼完徐立怼岑砚青,但是现在冷静下来,刚刚人家也没做什么,不过是对小孩有礼貌而已,如果这都算是错的话,她乔明月未免也太过敏感独‘裁。
&esp;&esp;而且刚刚全程人家都没有提过念念。
&esp;&esp;唯一问的一句话,还是问她跟徐立之间的关系。
&esp;&esp;好像大概也许貌似……是她冲动了。
&esp;&esp;乔明月这个人,看上去什么都不在乎,但是最怕欠别人什么,做错事就要道歉认错是刻在骨子里的习惯,这会儿意识到自己犯了严重的错误,深深地自省起来。
&esp;&esp;或许是自己带孩子太长时间了,念念已经成了她的禁忌,一旦有关于念念的事就会让她竖起所有防备,以最坏的想法去揣测他人。
&esp;&esp;乔明月并不想这样,她不想变成控制欲强到可怕的家长,总是试图把孩子牢牢攥在手里,一旦有什么意外就会歇斯底里地爆发。
&esp;&esp;太可怕了,她不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