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
肇事者风平浪静,受害者波涛汹涌。
沉澈觉得自己现在的心跳少说也得160。
他看着江雨浓,有点想知道现在的她,是清醒着的还是醉着的。
可江雨浓并没有给沉澈解开疑问的机会,她稍挑了下眉,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嘱咐他,“记得关门。”
说完转身朝着卧室走了。
这个吻来得猝不及防,江雨浓走得也猝不及防。
沉澈觉得惊喜又荒唐,他失笑,冲江雨浓的背影喊:“江雨浓,我能报警吗?”
江雨浓潇洒一抬手,“随便。”
“……”
留在原地的沉澈盯着江雨浓的背影,盯着那扇关上的卧室门,目光深沉。
行。
他点头,在心里盘算。
我可不是吃亏的人。
……
门关上,江雨浓走进浴室,打开喷淋,水流便哗哗地往下泻。
她站在喷淋下面,任由温热的水从头顶往下淌。
要说江
雨浓醉了,也确实有些醉。
但并不是完全没有意识,只是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不受大脑控制一般,想怎样就怎样了。
喝了沉澈煮的姜汁蜂蜜水后,她的理智其实回来了大半。但是在看到他那件红色大衣后,江雨浓突然就想起来了那年除夕,沉澈穿破黑暗来陪自己过年。
当时的他,也是穿了一件扎眼的红色大衣。
只不过一个玫红,一个大红。
那时的江雨浓整个人十分冷淡,哪怕内心是那样的激动和欣喜,但脸上永远带着一层薄冰。
所以她刚刚想亲吻的,不止是现在的沉澈。
更是那一年,不知道用什么方法知道自己留在北安,然后带了许多东西来陪自己过年的沉澈。
很多时候,江雨浓都很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