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来来往往的很多,一个活儿往往几个大男人一起做,可那年轻男眷的周围,却像没有人看的到他似得,没一个人走过来帮他一把。
柳星南赶紧过去扶住梯子说:“怎么不找个人给你扶一下?没摔着吧?”
男眷举的高高的胳膊遮住了脸,说:“没事,梯子不高,我一个人就行了,再说,这场合,我找谁不就是为难谁不是?”
男眷挂好对联从梯子上下来,黑色毛线帽下,是顾承恩的眼睛。
“为难别人干嘛?你说是不是星南姐?”顾承泽笑着说。
柳星南第一次见顾承恩,就被她特意为难了一把。
“这案子是我先占的。”
“明明是我先占了的,你懂不懂规矩?”
学校里乒乓球案子算多的了,可在乒乓之风盛行的银河,永远都不够,下课铃刚响,柳星南第一个冲出来,稳打稳准的把球拍子从二楼扔到下面的案子上,常玩的人都知道,这就算是占上了。
“先来者先得,你就一球拍子算怎么回事?”
“这就是这儿的规矩!”
“规矩也是人定的。”
“诶,这规矩可不是我一个人定的,你到底是哪个班的,打没打过球?”
“初一一班,顾承恩。”
“你就是顾承恩?”柳星南对这个名字耳熟的很。
比如开学时,年级前五免学费的学生海报上,大大地写着:顾承恩。
柳星南她爸看到海报后还叨叨了柳星南,私立学校学费这么贵,你也努力考个年级前五,争取免个学费什么的。
又比如每周一的升旗仪式上,远远站在操场礼台上的那个小点,行着青年先锋手礼对着话筒大喊:“银河学校第几大周第几小周,升旗仪式现在开始!”
再比如每天午饭过后午休之前,人们开始困盹之时,学校的广播站准时开始播音,开始永远都是理查德克莱德曼的音乐,然后是永远不变的两句:“老师们同学们,大家中午好,银河涛声广播站,现在开始播音,我是播音员顾承恩。”
柳星南自初中转到银河学校以来,这个名字基本每天听一遍。
“你说,你怎么才肯下来,活动课就这么点时间,你这样大家都没得玩。”
“让我下来可以,你教我打球吧,我看你打得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