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梧神经质般地狞笑着站定,一把抓住墨琴的腰就要把那东西捅进去‐‐
&ldo;世子。&rdo;欧阳庭稳稳抓住他手轻声道。
&ldo;……阿庭。&rdo;风梧一愣,却又笑了,&ldo;你倒好兴致,往常朔日都不来,今日却来麽?&rdo;
&ldo;世子。&rdo;欧阳庭也很无奈,好容易有个计划却回头见屋内情形不好,只得弃了先把人救下来再说。是以他轻声道,&ldo;何必为难一个哥儿。&rdo;
风梧挑起眉来:&ldo;怎麽,你心疼了?&rdo;
欧阳庭接过他手中玉势远远扔开:&ldo;你是世子,身份尊贵。&rdo;
&ldo;你敢说一句不是为他?&rdo;风梧哼了一声,另一只手提着鞭子一指墨琴,&ldo;几次三番你都为这祸害顶撞于我,还敢否认麽?!&rdo;
欧阳庭便行过去,扬手一剑割了绳子放他下来。却见墨琴已经晕了过去,只得伸手抱了他欲往外行。
风梧追来一鞭打在欧阳庭背上怒吼道:&ldo;跪下!&rdo;
欧阳庭微微一晃,扭头道:&ldo;世子,既已无端伤人,莫非真要置于死地?&rdo;
风梧行到他身前盯住他双眼:&ldo;无端?你聋了还是傻了?!&rdo;
&ldo;过往朔日不安排属下,也是为这个缘故麽。&rdo;欧阳庭叹了口气,&ldo;往常属下总不明白那些哥儿婢女为何死状凄惨……如今,倒算解惑了。&rdo;
风梧眯起眼来:&ldo;怎麽,你以为本世子做得不对?!&rdo;这就恶狠狠瞪着欧阳庭怀里的墨琴道,&ldo;就是这种不男不女不阴不阳的怪物,害得我,害得我‐‐&rdo;
&ldo;害得王妃当年郁郁寡欢,也害得世子几年间战战兢兢。&rdo;欧阳庭接过这话道,&ldo;但世子……&rdo;
&ldo;谁告诉你的?!&rdo;风梧皱紧眉头盯住他。
欧阳庭抿了抿唇道:&ldo;刘大夫那儿总有各类诊断方子,虽说属下此举也不磊落。&rdo;
风梧冷笑道:&ldo;你懂甚麽?当年我娘受的煎熬,你又哪里晓得!&rdo;
欧阳庭叹口气:&ldo;世子,属下无意探听甚麽,所知也尽可当从未见过。&rdo;
&ldo;……你还知道甚麽?&rdo;风梧定定看着他,逼近一步。
欧阳庭深吸口气才道:&ldo;若说知晓世子亦是哥儿,世子要将属下挫骨扬灰麽?&rdo;
风梧反倒一怔,面上神色变幻不定,最终却挤出句话来:&ldo;你,你不会看起我麽?&rdo;
欧阳庭摇首道:&ldo;为何要看不起,你是哥儿并非罪无可赦‐‐&rdo;
&ldo;所以我才说你甚麽都不晓得。&rdo;风梧嗤笑一声,扬起鞭子望着那上面斑斑血迹,&ldo;身为王府唯一的世子,我怎能是个哥儿?当年我娘举步维艰……呵,若再生的还不是个儿子,你以为如何?&rdo;
欧阳庭没有作答,心内也叹息。在刘大夫处单看那些方子,也能想见当年王妃可谓如履薄冰。
&ldo;三个女儿,三个!呵呵……可惜再来的一个,终究是个哥儿,不是儿子。&rdo;风梧咯咯直笑,负手而立,&ldo;为了巩固地位不惜买通产婆等伺候的假说是男孩儿,跟着再赶尽杀绝,王妃的手段暂且不提,误我一生我恨不能‐‐嗤,你以为刘管事与刘大夫是好人麽?&rdo;风梧摇头低笑,&ldo;我对隐瞒身份单单候着袭爵毫无兴趣,可我能说实话麽?&rdo;
&ldo;揭破了连累不少人,但瞒着……哥儿的身体并不能承担王位继承人的要求。&rdo;欧阳庭想通这点也很同情他,却又难掩一丝反感,&ldo;早前世子屡次为父王责罚,并非世子不尽心之故。但郁郁之下以折磨身边伺候的人泄愤并不妥当。如今年长‐‐&rdo;
&ldo;年长?&rdo;风梧连笑三声方道,&ldo;我这身体,还能去抱个哥儿或者女人不成?还不如杀了他们!凡是可能看出来的人,都该死!&rdo;
&ldo;单为掩盖自己身份就凌虐下人致死,世子……你真不在乎自个儿声名越发荒淫麽?&rdo;欧阳庭摇摇头道,&ldo;如今属下也晓得个中隐情了,不知世子打算如何处置?&rdo;
风梧眯着眼睛看他,却是另起一题:&ldo;你当真要护着这个墨琴?&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