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梧拧起眉头:&ldo;嗯。&rdo;
&ldo;这倒是怪了,我们一向和鹰族没甚麽往来。&rdo;阿虎甩甩尾巴,&ldo;阿连你说是吧?&rdo;
阿连略一想便摇首道:&ldo;别说鹰族了,往常也不见别的族来。&rdo;
阿虎得意洋洋道:&ldo;这就是高人风范。离群索居,悠然自得嘛。&rdo;
阿连噗的一笑,却又见阿梧一脸郁郁寡欢:&ldo;你也别担心,横竖族长叔叔和阿阳他们都在,不会有事的。&rdo;
却不想阿明来传话,说族长找阿梧过去有事。阿梧把心一横,也就豁出去了。
跟着阿明一路到了苍族议事待客的大厅。
这大厅是祭坛对着的一排木屋正中那间,坐东面西而建,宽敞明亮。墙上挂着苍族旗帜,堂中设有火堆。此刻是晨间午前,是以并未点燃。
堂上正东处单有一把椅子,端坐着个和颜悦色的中年人。站在他身侧的是欧阳庭,看着两人有七八分像。阿梧想这定当是族长了,也就垂首行礼。起身时见欧阳庭冲自己微微点了一下头,不知怎的竟觉着心内安定下来。再看两侧坐席,右侧是苍族人,其中族医苍华正摸着胡子冲他笑。左边,则坐了七八个令他恨不能扑上去咬几口泄愤的鹰族。
&ldo;鹰利族长,你一定要见这孩子,我也不好拒绝。&rdo;那中年人微微一笑,&ldo;但我瞧着,他并不认识你啊。想必他不是你要找的人。&rdo;
&ldo;苍图族长这话就不对了。要找谁,不是该我自己才知道麽?&rdo;左侧第一把凳子上的男人十分傲慢地挑着眉,肆无忌惮上下打量一圈阿梧露出个假惺惺地笑来,&ldo;我倒觉得,就是他了。&rdo;
阿梧一阵恶心,正想张口就听欧阳庭道:&ldo;敢问鹰族族长可有凭证?&rdo;
&ldo;自然有。本来我接了自家兄弟的求援赶去帮忙,可惜……终究慢了一步。&rdo;那个鹰利族长仿佛十分惋惜地叹口气,&ldo;我找遍八柱山都不见他的遗孤,不得不派出族人四处打听‐‐唉,你们也别老防贼似得,这孩子真是我亲侄子,我这当叔叔的难道还能害了他?你们看看他的脸,和他父亲一模一样。你说对不对,阿梧?&rdo;
阿梧又气又恨,握紧了拳头正想发话却又被欧阳庭第二次抢了话:&ldo;一个名字而已。况且我族少与凤族往来,他们有何亲缘血脉我们自然无从知晓。难断真假之余,求援一说听来也甚是蹊跷。&rdo;
&ldo;罢了,我知你们苍族素来胆小怕事。&rdo;那个鹰利族长一脸无奈,叹气招手道,&ldo;阿鸢。&rdo;
阿梧震惊地看到一个褐色头发的苗条雄性自左侧鹰族的队里出来,那人先是满怀激动喊了他一声&ldo;阿梧&rdo;才转头躬身行礼:&ldo;苍图族长,我是凤族人。早前我族长就是派的我向鹰族求援。&rdo;他低头叹息着从腰间小袋里摸出个戒指,&ldo;这是当时传讯的信物。&rdo;
欧阳庭缓步过来接了,行过阿梧身边时快速扫了他一眼才转身呈给自家父亲。
苍图族长接过来细细一看:&ldo;这倒确实是凤族的族长印记。&rdo;
阿梧垂下头来咬紧牙关。往日自家父亲从不离身的戒指出现于此,只能说明他确实已经……但父亲绝无可能跟鹰族有甚麽关系。如今看来,这阿鸢说不定是鹰族的奸细!
阿梧不觉越想越怕,后背阵阵发寒。后又越想越怒,恨不能立时冲上前拼命。
欧阳庭与苍图族长交换个眼神道:&ldo;父亲,如今并无其余凤族人在场,那些只好算一家之言。&rdo;
鹰族的族长一皱眉:&ldo;小子无礼!几次三番,这里轮得到你说话麽?&rdo;
&ldo;少年人若不意气风发,将来何堪族长之位?&rdo;苍图族长呵呵一笑,&ldo;不过阿阳说的,也有几分道理。&rdo;他这就正色道,&ldo;虽然我不晓得鹰利族长是如何知道我苍族最近收留了一个受伤落难的孩子,但我对这个孩子却是一无所知。&rdo;
鹰利族长哈的一笑:&ldo;苍图族长不知情有可原,我那侄子从未见过我,说不认得也属正常。可阿鸢是他一族人,先前一看便认了出来。苍图族长何必再疑?&rdo;
阿梧的心猛地收紧,不觉抬头看向堂上。
欧阳庭面无表情走来,将那戒指伸到阿梧面前:&ldo;你认识这个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