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我旁边同样打开帆布折椅坐下,把右腿肚转向我。丝袜腿肚正中间绽了一条线,长约十五厘米。身体前倾时,从开得很低的领口闪出白皙的辱房。
&ldo;白天真是抱歉,&rdo;我道歉说,&ldo;没什么恶意的。&rdo;
&ldo;啊,你说那个?那个已经可以了。忘掉好了,也没有什么的。&rdo;说着,女子把手心朝上齐齐地放在膝头。
&ldo;夜色美妙至极,不是吗?&rdo;
&ldo;是啊。&rdo;
&ldo;喜欢一个人也没有的游泳池,静悄悄的,一切都停止不动,像是什么无机质……你呢?&rdo;
我眼望池面掠过的微波细浪。&ldo;倒也是。不过在我眼里有点像死人似的,也许是月光的关系。&rdo;
&ldo;死尸?见过?&rdo;
&ldo;嗯,见过。溺死者的尸体。&rdo;
&ldo;什么感觉?&rdo;
&ldo;像悄无人息的游泳池。&rdo;
她笑了。一笑,两眼角聚起了皱纹。
&ldo;很久以前见到的,&rdo;我说,&ldo;小时候。被冲上岸的。虽是溺死者,尸体倒蛮够漂亮。&rdo;
她用手指捅了捅头发的分fèng。看样子刚洗过澡,头发一股洗发液味儿。我把帆布折椅靠背往上调到和她同一高度。
&ldo;喂,你养过狗?&rdo;女子问。
我有点惊讶,目光落在她脸上。稍顷,将视线重新投回池面。&ldo;没有,没养过。&rdo;
&ldo;一次也没有?&rdo;
&ldo;嗯,一次也没有。&rdo;
&ldo;讨厌?&rdo;
&ldo;麻烦。又要遛,又要一起玩耍,又要做吃的东西,这个那个的。也不是怎么讨厌,只是觉得麻烦。&rdo;
&ldo;讨厌麻烦啰?&rdo;
&ldo;讨厌那一类麻烦。&rdo;
她似乎在默然思考什么,我也没作声,榉树叶随风在池面上慢慢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