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遗憾。&rdo;我说。
18
&ldo;那么说,我恨的决不是羊男。&rdo;羊博士道。
&ldo;是那么回事。&rdo;我说。
&ldo;那还用说!&rdo;&ldo;查莉&rdo;道。
&ldo;果真那样,我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十分对不起羊男君的事。&rdo;
&ldo;有可能。&rdo;我说。
&ldo;当然!&rdo;&ldo;查莉&rdo;道。
&ldo;那意味着我该把羊男君的耳朵还给主人喽?&rdo;羊博士说。
&ldo;啊,那怕是的。&rdo;我说。
&ldo;现在马上还!&rdo;&ldo;查莉&rdo;道。
&ldo;问题是已经不在这里了呀。&rdo;羊博士说,&ldo;说实话,早已经扔了。&rdo;
&ldo;扔了?……扔哪里了?&rdo;我问。
&ldo;哎呀,这……&rdo;
&ldo;快说!&rdo;&ldo;查莉&rdo;大喝一声。
&ldo;唔,其实是放在&lso;查莉&rso;店的冰箱里。和意大利香肠混在一声。啊,歹意倒是没……&rdo;
没等羊博士说完,&ldo;查莉&rdo;就抡起手边的花瓶毅然决然地朝羊博士头顶砸去。作为我就别提有多开心了。
19
最后,我和&ldo;查莉&rdo;终于找回了羊男的耳朵。当然,找回来时耳朵已经变成褐色,沾了&ldo;红辣椒&rdo;酱油。一位客人点了意大利香肠比萨饼,在那一片即将入口的瞬间我们把它扣了下来。真是险而又险。我们把耳朵上面的奶酪冲洗干净,但&ldo;红辣椒&rdo;酱油的污痕无论如何也弄不掉。
对于耳朵的返回羊男自是欢天喜地,但看到它已变成褐色且沾了&ldo;红辣椒&rdo;酱油‐‐固然没有说出口‐‐多少像有点失望,于是我少收了两千日元费用。&ldo;查莉&rdo;用针线把耳朵fèng在衣裳上。羊男站在镜前拨动两三下,耳朵忽扇忽扇的,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
20
顺便补充两句。羊博士幸运地变成了羊男。他每天都穿着羊男衣裳来&ldo;查莉&rdo;店吃比萨饼。看上去羊男/羊博士甚是幸福,这也全托了弗洛伊德的福。
21
事件解决之后,我开始和&ldo;查莉&rdo;约会。我们吃完中华料理,在闹市区的电影院看鲁奇诺&iddot;维斯康提的《诸神的黄昏》。黑暗中我想吻她,她用高跟鞋跟使劲踢我的踝骨,痛不可耐,嘴却未能完全张开。
&ldo;可你不是说我是你恋人么?&rdo;十分钟后我说。
&ldo;那时是那时。&rdo;
不过我想&ldo;查莉&rdo;其实喜欢我。只是,女孩子有时候好多事情都正话反说。我是那样认为的。
&ldo;对不起。&rdo;电影放完后我说。
&ldo;你还是别干什么私家侦探那种傻勾当了,找个像样的工作存一点钱。那样,我可以重新考虑。&rdo;&ldo;查莉&rdo;说。
前面也说了,我的存款多得叫人心烦,但&ldo;查莉&rdo;不知道,我也无意告诉她。
我非常喜欢&ldo;查莉&rdo;。所以当印刷工也未尝不可。
但眼下我还是私家侦探,继续歪在悉尼绿色大街的事务所沙发上等待顾客。音箱里淌出格伦&iddot;古尔德的钢琴声‐‐勃拉姆斯的《间奏曲》,我最喜欢的唱片。
如果你有什么问题,请在我当印刷工之前敲我绿色大街的事务所的门。收费非常便宜,而且可以讲价。只是,要案子有趣才行。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站不做任何负责版权归原文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