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轻轻摇头。
果然。
封御君眯起眼。
他就知道以封御清那谨慎多疑的性子,是绝不可能在来东宫时将玉牌带在身上的,估计只是想打打感情牌,顺带试探自己能否判断玉牌的真假。
所幸没露出破绽。
他仔细回想了自己的每一个动作神情,确信封御清不可能看出端倪,才又低头问璟说,“可,上次你去公主府时,感觉到了真的古玉,对吗?”
璟点了下头。
他的动作有些迟疑,因为他能感觉到,封不喜欢自己接近他的皇妹。
“这就好办了。”
封御君没注意到璟的小心思。
之前璟在公主府没能感知到古玉,他还有些隐隐的担忧,不过既然封御清不放心将玉牌一直放在公主府以外的地方,他就总有一日能抓住机会找出古玉。
——
万寿节如约而至。
往年,这一日封御清都是跟着淑妃及封御煊的,她不喜这种场合,淑妃向来周全,能替她挡去许多麻烦,与封御煊坐在旁座聊聊天也能解解闷。
如今淑妃身死,封御煊全无音讯,就连沈冶也不在身侧,说是无半点焦虑之感是不可能的。
只是这点焦虑之感还没全然升起,就被万俟琛完全打破。
“将军未免来得太早。”封御清牵了牵唇角,她今日穿着素净,并未因为万寿节而套上锦衣华服。
“怕来得太晚,反倒因着各种事耽误。”万俟琛解释说,片刻后,犹豫道,“只是,今年万寿节未免太过……隆重。”
明明不久前淑妃才薨了,然而今日,整个皇宫上下却又沉浸在一片喜庆祥和的氛围当中,到处张灯结彩,白绫换成了红绸,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封御清摇头,“如常罢了。”
皇帝肯在万寿节前替淑妃好好下葬,并吊唁三日,已是情深意重,万寿节外国来朝,自不可能随意更改计划。
“其实,殿下若觉得不适,不出席今日万寿节的活动也无妨。”万俟琛关切道,“陛下宽仁,定然能够理解。”
封御清又摇了摇头。
说是出席,其实每年都不过走个过场,送个贺礼说几句吉祥话,再用些茶水点心。
可今年不同,她给宫中的诸位准备了一场好戏,若是自己不去,岂不意义全无?
她于是轻轻一抬眼,勉强笑笑,轻声细语道:“说好陪将军的。”
这几日,封御清与万俟琛的关系也算是稳住了,她没再提过取消订婚的事,只是在万俟琛面前许下承诺,称此事太过迁就她,是吃了亏,若有一日万俟琛想解除婚约她定然不会纠缠。
至于万俟琛则是受宠若惊,只道是自己的荣幸,万万不会有退婚的想法。
是真是假,就不得而知了。
“殿下……不必勉强,我那日不过随口一提,殿下的身子自然更为重要。”
万俟琛比封御清想象中还要不解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