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眼看呆若木鸡
的韦如一点动作也没有,竟著魔似地挥舞起手中的刀子。
「快!快!找死吗!」毒虫挥刀恐吓,动作不像是虚张声势。
韦如两腿一软,心急的毒虫踏步伸手便抢,另一只手微微扬起刀子。
我心中一凛,从口袋里摸出随身原子笔,错身挡在韦如前面,身体快速撞向持刀的毒虫。面对这种程度的毒虫,我
甚至还有时间犹豫
了一下。
我故意将肩膀卖给了挥落的刀子,但就在刀子擦过我的衣服时,我抄起原子笔就往他挥刀露出的胳肢窝里猛力一刺
。毒虫还来不及惨
叫,就在我由下往上的力道催贯下,双脚脚跟抽筋似往上一拱,半截原子笔捅进了他的臂窝。
这一捅非同小可,痛得毒虫屈跪地上,连叫都叫不出来,姿势诡异得很难看。
我将摔落的生鱼片刀踢得老远,慢慢蹲下。
「搭计程车去医院,否则一拔出原子笔,动脉破裂你就死定了。」我捡起我的皮包,从里头抽了两张百元钞放在毒
虫的手里,郑重警
告他。
碰上杀人高手,这一下你挨得并不冤。我心想。
惊魂未定的韦如依旧没有回神,我牵起她的手就走。
「没事了,别害怕。」我说,按摩著她颤抖冰冷的手。
「刚刚……刚刚好可怕喔。」韦如咬著嘴唇,紧握著我。
「别害怕,深呼吸,慢慢走。」我说,捏著她的手活络血气。
走著走著,她终於发现了我的左肩正渗出血来,红花了衣服。
「九十九先生,你的肩膀受伤了!」韦如惊呼,松开我的手。
「……」我自己看著伤口,真是拿捏得太好,刀子仅仅划进皮肤底下半吋,既不伤及神经又流出够份量的血。
「你怎麼不说话!」韦如审视著我肩上伤处,又惊又不解。
「我在想,是应该说小意思呢,还是应该说痛死了?」我微笑,自顾自说著:「前者有男子气忾,後者容易搏取同
情。」接下来,最
好是我希望的那种剧本。
「神经!计程车!」韦如跑到路边,向远处的黄色灯光挥手。
几分钟後我来到韦如的租处,听著她一边抱怨治安不好,一边细心帮我卷起袖子料理伤口。是,就是这样的剧本,
而不是去医院的那
套烂剧本。
在韦如小心翼翼用棉花棒沾碘酒伤口上消毒时,我用最不经意的眼神研究了韦如的房间,发现里头没有一件男人的
衣服,跟气味。
我的嘴角不禁卷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