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也是要入仕的,若是碰上锦衣卫——
阮雲看出她的担心,笑着弹了她额心一下,“想这么多做什么?哥哥又不去参与谋反。”
这倒也是。
阮呦神色松下来,有些纳闷,“哥哥,你说为什么会有那么坏的人呀。”
阮呦说的是陆长寅,眼下是在阮家,倒也没多害怕。
“这个哥哥不清楚,那样的人总不过是为了钱权两物。”阮雲笑着摇头。
阮呦便不问他的事了,脑袋里想出那活阎王的模样,定然是个五大三粗,有着大胡子,满脸刀疤凶神恶煞的人。
这样一想便心惊胆战的,阮呦稳住心神不敢再想。
—
七日转眼就过。
八月十三,正是乡试结束的那日。
阮呦在院子里转了又转,却怎么也安不下心来,反倒是已经七岁的阮惜安安静静地蹲在桂花树下陪着元宝玩。
阮家生得最好看的就数阮呦和阮惜。
阮惜扎着一个包包头,穿着青色的秋衣,白莹莹的小脸精致漂亮,伸出手轻轻地摸着元宝的狗头,一双眼睛乌溜溜的,半垂下来,眼睫又长又密,轻轻扇动着,看起来更像是个女孩子。
这样慌下去也不是个事儿,阮呦喝了口水,勉强稳住心神,这才陪着阮惜玩了一会积木。
阮惜很厉害,用积木搭建了一座精致典雅的宅子。
阮呦好不容易安静下来,门外就响起敲门声。
“呦呦!呦呦开门,是我。”
门外的人是谢娉婷,她模样艳丽张扬,脖子上带着锦鲤银项圈,穿的是阮呦给她绣的那身喜鹊抱枝的浅橘色衣裳。
一见到阮呦,她就扑了过去,将阮呦抱住,吸了口气,才笑盈盈地道,“呦呦,我好久没看见你了,念你念得紧呢。”
阮呦见她这副古灵精怪的模样,也跟着笑。
“你这臭丫头,也不说一声想我?”谢娉婷点点她的额头,嗔怪道。
这丫头跟他哥一个模样,闷嘴葫芦,不爱在外面说话,像个哑巴似的,就乖乖地盯着你笑,安静得很,一双勾人的杏眸弯弯。
明明那声音可好听了,脆生生的。
“姐姐从外祖那回来了?”阮呦问道。
“回来了,还给你带了礼物。”说罢,谢娉婷从怀里掏出一只荷包,从里面取出一对雕刻着锦鲤莲花的铃铛手镯给她戴上。
纤细的手腕带着银手镯格外清秀好看。
阮呦稍稍一动,那铃铛就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声,很好听。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