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视着面前的年青人,张静江却是神情严肃的说道,
“年青人你知不知道,在中国,不知道多少人听说我要做生意,双手捧着要把股份送给我,他们知道,如果有我这个股东在,不知道会给他们带来多少便利,这一点,你不知道吗?”
“啊,印光先生,这……”
沉吟了一下,看着张静江,管明棠的心笑一声。
“他们于先生,有所求,亦有所需,而……”
看着张静江,管明棠却是笑而不言,他还真不相信,以张静江的身份和先前的表现,他对自己行以威逼。
“而你却无所求!”
笑了笑,张静江这才算是点点头,然后走到书桌后坐了下去,又指着书桌前的椅子说道。
“正所谓无欲则刚!”
点着头,张静江的心情似乎非常不错。
“有些人,自以为双手奉上股份,就很聪明,可他们不知道,生意,不是这般做的,做人、做事都是一样,有不得一点投机取巧,投机取巧只能起一时之用,而不能成一世之业!”
看着坐在面前的这个年青人,张静江流露出浓沈的欣赏之意。
从进入这间书房,张静江问管明棠的问题是用心问的,而管明棠答的答案也是用心答的,话虽没有点明,彼此却心照不宣。
人生的命运总是表现出它戏剧性的一面,管明棠也不例外,甚至似乎比很多人来的更突然,更加跌宕起伏的一些,更为戏剧化一些。
一天前,在这个时代,管明棠自认为自己还是那种“不为人所正视的小蝼蚁”,而不过只是一天的功夫,先是见到当今中国的第一人,得到他的欣赏和称赞,而后又被国父称为“革命圣人”、委员长称为“导师”的引为忘年交,可以说,有了他们的欣赏,自己在这个时代不再是那只“蝼蚁”,而是……
在走出张府的时候,管明棠的脸上带着笑容,仰望星空,只觉得这南京的夜空是如此的美丽,心下也随之轻松许多,因为不需要再像过去一样,对自己的安全提心吊胆,或许认识他们并不能解决根本问题,但是至少可以让一些人有所顾忌,从而投鼠忌器。
“哲勤,你现在是新业初兴,旁的或许我还帮不到你,想来你人手应该有所不足,就给你介绍几个人才吧!”
坐在客房内,等待着那几个人才的拜访时,管明棠的脑海中不由浮现出离开张府书房时张静江的那一番话,他给自己介绍的,会是什么样的人才呢?
进入中央饭店二楼走廊后,邵寒深吸了一口气,在接到印光先生的电话后,他也曾犹豫过了,考虑过,但最终想到是印光先生的介绍,他还是来了。
“管哲勤是个办事业的人,你到那里,方才能一展所长!”
想及印光先生在电话中的叮嘱,邵寒敲响了门,开门的是一位看起来很精练的中年人。
“先生何事?找谁?”
“鄙人邵寒,是印光先生介绍来的!”
看着面前西装革履的中年人,虽然面带笑容,但管明棠并没有翻看他放在桌上的档案,对于张静江介绍来的人才,他到是宁可相信这个介绍,而不愿意用文字资源来说服自己,所以才看着他问道。
“我为什么要聘请你!”
咦,眉头微微一跳,不用再想什么,邵寒也知道,或许,考验来了,是对自己,也是对未来的老板。
“因为你相信印光先生!”
在邵寒看来,如果对方仅仅只是因为印光先生的介绍,他转身就会离开,因为这样的话,未来他很难成就一番事业。
“这个理由,只够你进我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