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姑娘,你在家吗?”
浅灵听出来者是谁,踌躇片刻,还是走过去打开了门。
门外肤色微黑的青年见到她,笑容爽朗,露出了一排整整齐齐的白牙。
“岳姑娘,清早登门,叨扰了。”
浅灵问候道:“周捕头今日不当差?”
她的声音轻柔,像初春的湖水,绿意之下是沁骨的疏淡,但周乙似乎不觉,仍春风满面以对:“刚破获了一起案子,县令大人体恤兄弟们辛苦,特意批了一天假。”
“原来如此,”浅灵等了片刻,见他盯着自己,便主动问,“周捕头这么早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周乙笑道:“瞧我,又给忘了,你上回不是说想看看淮香坊的宅子?我正好了解一些事,想你或许想知道,所以来了。”
他侧头,眼睛眨巴了一下:“我能进去吗?”
浅灵顿了一回,让开了路。
“请进。”
他们逃到钱塘后,的,但那些尸体上的致命伤却出奇的一致,一剑封喉,没有多余的伤口。”
浅灵又问:“既有蹊跷,为何没查下去?”
“上头压着,不让查,大家都猜华氏是得罪贵人了,衙门里大人也要明哲保身。”
浅灵听罢,诚心与周乙道谢:“多谢周捕头告诉我这些。”
周乙爽快一笑,又露出了大白牙:“小事一桩,何足言谢?倒是我这几日有些食不下咽,夜里难眠,要劳烦姑娘给我把一把脉了。”
他毫不拘谨地伸出手搁在桌上,目光看着浅灵,似在等待。
浅灵瞟了一眼:“周捕头稍等,我去准备东西。”
说罢起身进了堂屋。
周乙目光相随而去,想象自己是她的发丝,伏贴后背,拂过肩头,再撩一撩雪嫩的面颊。
正痴痴凝望着,旁边屋舍走出一个男子。
“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