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带着天真烂漫的笑,皮肤并不算白皙,晒得十分健康,额头和鼻子上都是汗,他好像是刚打完球,眼睫毛都是湿漉漉的,一眨眼就掉一滴汗。
林烝张嘴发不出声音,桑野撩起下摆擦了把脸,露出一截腰,冲他走过来。
等人贴到近前的时候,桑野已经是青年的桑野,他眯着桃花眼看他,脸上是纨绔的笑,低声说:“算了,别看……”
笑容迅速被黑暗淹没,在一团迷雾里变作一只黑猫,跳上屋脊,烟一阵化去树林里,变成一只夜莺。
枯树枝桠在月光里显得诡谲横生,黢黑的林间挂着一只金色的鸟笼,桑野变成拇指大小,就坐在笼子里的横杆上,晃着腿唱歌。
林烝觉得新奇,桑野跳进他掌心里,林烝靠近了去看他,桑野便开始数他的眼睫毛,喝醉了的脸上红通通的。
“我可真爱你!”桑野笑嘻嘻地说。
而后他又长大了,林烝梦见他们在晨露微曦的树林里、在挂着金丝鸟笼的树底下做|爱。
林烝的眼睛痒痒的,他动了动,睁开眼的时候,桑野正贴着他,已经醒了,做坏事的手还没从他眼角挪开,桑野眼睛弯弯地笑着说:“早啊宝贝。”
桑野抱着林烝的腰,鼻尖正对着林烝的心口,温热的身体令人耽溺。
“你……”林烝在梦境和现实里错乱片刻,顿了顿才恢复清明,问他,“胃疼好了?”
桑野爬起来去洗澡,随口说:“好了。这一身汗难受死我了。”
林烝看着他,桑野眨眨眼:“看我做什么,你早上抱我抱得死紧,踹你两脚都不放手,睡得真死。”
他说着瞟了眼被子下边儿,补了句:“还很硬。”
林烝:“……”
桑野洗澡刷牙,把帅气的脸洗了一把清爽,醉后的头疼发昏变成困倦,洗完澡了他又跑回去睡觉,自觉地找了个姿势躺下,和林烝面对面。
桑野看着他:“说说吧林老板,你那投资是怎么回事?”
林烝没解释:“这两天就会落实了,没什么事。”
桑野嗤笑说:“没有这样当同盟朋友的,我真想踹了你。”
林烝没说话,靠在桑野的枕头上脸色淡然,分毫不动,心里狂潮浪涌面上没有透露半分。
桑野没说话,凑过去抱了林烝嗅他脖颈,安心沉稳的味道让桑野沉迷:“昨晚上……谢了啊。”
林烝仍旧没说话,手贴在桑野背后,熨得他长吁气,闭上眼睛睡觉。
林烝看着桑野安然的样子,突然羞恼起来,在这一刻林烝明确地知道,他败给了欲|望。想侵略想占有的念头逐渐占据他的脑海,把他从一个理性人拉下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