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诗!”一青衫书生忽地兴奋喝彩道:“姑娘好才华,这两句诗简直妙极!”
蓁蓁唬了一跳,又见对方一身书卷气,文质彬彬,便松了口气。“公子过奖。”
青衫书生又道:“姑娘既已出了两句,可否联完四句?好让在下一饱耳福。”
蓁蓁:“不才,只堪想到两句。”
青衫书生笑道:“姑娘若是不嫌,可否容在下联续?”
蓁蓁:“玩乐之作,登不得大雅之堂,公子莫要取笑才是。”
语气中尽是疏离和客气。
……
江衍抱着儿子,买完冰糖葫芦和花灯,越哥儿又看上了一朵绢花,说要买给娘亲。
儿子这么小都知道孝顺,江衍没有不给买的道理。
将所有的东西都买完,他抱着儿子折回和妻子约好的亭子。
只是……
亭子中,妻子并不是孑然一身,她的身侧站着一个正与她热情攀谈的青衫书生。
同为男人,那书生眼里的神采什么意思,蓁蓁或许看不明白,江衍却看得真切。
越哥儿也看到了亭子里的娘亲,唔了声,“爹爹,那是谁?”
江衍眼神不觉中深了深,将儿子放下,“越儿去把绢花给娘亲戴上好不好?”
越哥儿点头,哒哒哒的往亭子里跑去。
后有两个小丫鬟贴身跟着。
而江衍则是缓缓跟在其后,气势逼人。
“娘亲!”
越哥儿跑过去抱住蓁蓁的腿,小家伙眼睛亮亮的,献宝似的举高那朵上等纱罗做成的绢花。
蓁蓁看到儿子,眼神瞬间柔软了下来,弯下身与越哥儿平视,又看了眼那朵漂亮的绢花,“这是越儿给娘买的吗?”
越哥儿点点头,但似乎又不太好意思抢了全部的功劳,“爹爹……付钱。”
这意思是他挑的花花,但是爹爹付的银子。
蓁蓁看着可爱的儿子,心情更是大好。
似有所感,她下意识回头。
就望见了他目光沉沉的看着她。
而一侧的青衫书生早在听到那孩子管这女子叫娘亲的瞬间,就吃惊地张大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