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画愣住了。
他看着秦东意的眼睛,似是笑了一下,随后小声又小心翼翼地问:
“真的吗?”
秦东意眸中神色有些哀伤,又或是心疼,但却是冲他微微弯起唇角,点了点头。
楼画拉着秦东意的衣领,把人往自己身边拽了拽,随后轻轻抱住了他。
他有好多好多话想跟秦东意说,但等现在真的安静下来,他倒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秦东意任他抱着,也大概能猜到他的心情,于是主动却略显生疏笨拙地问道:
“最近还好吗?”
多少有点没话找话的味道。
楼画应了一声。
他坐在石桌上,心情很好地轻轻晃着腿。
他像只邀功的小动物一样,说话的尾调轻轻扬起:
“我弄掉了相柳好多脑袋,九婴也差点死在我手上,我厉不厉害?现在我自由了。”
听见这话,秦东意微微皱起了眉。
相柳、九婴。
这两个代表着上古异兽的名字就这样被他如此轻飘飘的说出口,但话的内容却如此沉重。
所以,楼画又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一个人这又是经历了多少事情,又受了多少伤。
秦东意闭闭眼睛。
他轻轻拍着楼画的背,像是在哄小孩一样,边温声道:
“我可以帮你。下次遇到这种事,可以与我一起。”
楼画却不以为然:
“我自己可以,这是我自己要做的事,不用你帮。”
“但我想。”
秦东意往后退了半步,将楼画从怀中推开,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
“我想和你一起。”
这些天秦东意一直在想,到底是什么让当初那个孩子从小哑巴、到娄娄、到十三,再到现在的楼画。
这些名字所代表的那些人,似乎天差地别,但又好似从未变过。
秦东意似乎没怎么参与过楼画以前的人生,他只认识娄娄和十三,喜欢的也是十三。
所以在两人刚重逢时,他看着楼画,觉得他变了。可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不是楼画变了,是他从来没有认识过完整的他。
但以后,在楼画的故事里,若是能一直有他,也是好的。
就像楼画当时自己说的。
既然十三不在了,那就多看看楼画吧。
而听了秦东意的话,楼画弯起眼睛,高兴又满足的模样: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