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有人迅速联系了控制中心,“……就在那一段,请求地面支援。”
有人立马变了神色,“我!”
有人立马撞了刚刚开口的那个男人,“梅子她丈夫”很快开口,一脸悲切,“我……梅子怎么那么想不开,我怎么办,孩子怎么办……她怎么能就这么丢下我们!”
乘警几人相互对视一眼,觉得有些不对,可这话似乎也的确没有毛病。
“你!如果不是你的那句话刺激到她,她怎么可能松手!你如果真的是她丈夫,她怎么可能那么害怕你!”既然已经直接面对上,葛建邦也不再考虑那么多。
到现在,他也没有任何犹豫,对方绝对有问题,而且还是巨大问题。
他拉着葫葫的手,摸了摸葫葫的头,刚刚多亏有葫葫在,可他又有些担心,怕刚刚的事情吓着葫葫了。
葫葫或许没有那么理解每一句话,每一种情绪,可她能够感受到最清楚的变化产生。
对方的到来,让那个阿姨有怎么样的恐惧和愤怒,她能感受到。
也就她二伯说的那句话,“你都是坏人,是你们吓得阿姨掉下去的。”
“刚刚,你们明明就是追着阿姨,吓跑了她,故意吓她掉下去,你们刚刚还故意撞了我二伯!”
葫葫看着那几个人,她还不是很能理解死亡的意义,对与植物而言,死亡可能是为了更好的新生。
可人类不一样。
比如葫葫的爸爸,是英雄,是烈士,可葫葫从来没有见过。
这些年,她逐渐也能理解,如果她身边再有什么人离开,而且是再也不回来,甚至是电话和书信都联系不到的,她肯定是绝对不能接受的。
还有一个小弟弟还在她奶那边,他妈妈这么紧张,关心他,如果知道他妈妈离开,他大概,应该也是没有办法接受的吧?
乘警几人也神色微微变了变,如果是前者,家庭矛盾而且孩子妈妈精神状态不太好,那他们可能还真的没有办法过多询问什么,可,如果是后者,那就不一样了。
那个男人明显是感觉到乘警的眼神变化,顿时神色变了,带着懊恼,悲痛,“我……我太紧张,太害怕,我竟然都没有注意到,对不起对不起,我……”
他声音里已经带着些哭腔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家就这么散了,我……”
“对不起,还好你没出事,要不然像梅子一样的话,你家人恐怕也要像我这样难受……”
他完全没有否认自己撞到葛建邦,毕竟这应该是很多人都看到了的,可他将自己定义成妻子险些出事的可怜人。
最后一句话,还直接将葛建邦和“梅子”一起比较,这样一下子,就让几个乘警又忍不住以一种宽容的心态来看待他们。
葛建邦脸色也变了变,看到对方那么狡诈的样子,基本也有定论,对方恐怕早就是个惯犯,这样的场面他们也不畏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