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生下来的孽种,自然不会让他这么轻易的死
了。”
崔莺莺口齿不清的说着,绕过谢道韫,一步又一步的走下了台阶。
台阶两侧,数不清的天下楼杂役,提心吊胆的跟随着。
城门附近挤满了人群。
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了坐在最前面的马车上。
“二十年!”
“从实行宵禁制度到现在,老夫已经有二十年没有见到过皇城在宵禁之后重新打开了。”
“马车里坐的是何等人物,居然能让朝廷打破固守了二十年的规矩。”
“听说是金陵的那个什么方家次子,据说咱们现在用的那个叫自行车的东西,还有吃的食盐,都是方家次子弄出来的,朝廷还给他封了伯爵。”
“伯爵?”
“伯爵算个屁。”
“在京城,走两步就能遇到个三品大员,拥有皇室血脉的伯爵还能校长两句,一个吃朝廷空饷,毫无权力的爵位,见了京兆尹都只有跪下磕头的份儿。”
“你不也是个伯爵吗?还不是和我们一样住在胡同的破草房里。”
“那可不一定。”
“听说这方家次子老有钱了,今年在京城爆火的食为天、幻音坊、仙衣阁、和聚贤阁都是方家旗下的产业,忠义侯手里的玄门镖局,貌似也交给方家次子打理了。”
“传闻方家次子鹤发童
颜,容貌俊朗得好似仙人,不知是真是假。”
“快看,出来了。”
“方家次子出来了,鹤发童颜是真的。”
……
食为天大门外。
方永搀扶着欧阳文忠,步伐缓慢的走下了马车。
待阿奴把落在地上的欧阳文忠扶稳后,方永在抬头望向了走到身前的那个头戴王冠的女人。
霎时间,滚烫的泪水淹没了眼眶。
方永抬起颤抖的手,小心翼翼的在阿奴脸上抚摸,千言万语,最后只剩下了一句话。
“你瘦了。”
阿奴嘴角露出一抹微笑,泪水同样湿了眼眶。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