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岷山县换了节度使,郡守,大大小小的官,唯独闻家的子弟没变。
也没人去动闻家,闻家的子弟要是走了,谁人去管灾害?
这也是闻家的立足之道,没哪个掌权之人,会不喜欢有能力干实事的。
何况,在南丘郡为官的闻氏子弟,还不会去争夺权势,只一心扑在防御泥石流上。
就是一心扩大势力的邓节度使,也没动闻家的心思。
是不想动,也不能动,闻家在南丘郡的子弟,是权势不大,可闻家一族的权势大啊。
闻家在蜀南其他郡,手握的权势可不小,能是蜀南第一书香世家,自有闻家的底气。
他们的子弟要么只干实事,可要是争权起来,权谋的手段,让人防不胜防,甚是可怕。
闻家老爷子,可是让蜀南将门咬牙切齿的,就是蜀南王提起来,都要骂几句的。
闻家在蜀南的地位,至今都没哪个书香世家能动摇。
即便是蜀南的将门,都没有刻意去针对闻家的。
朝凰公主是会选人的。
“是了,朝凰公主还选了池家为夫家,咱们蜀南一带,和池家结亲的将门,可是不少。”
明毓眠见父亲接过闻辞空的信在看,瞧着目前的脸色还算不错,先提前说说。
“朝凰公主选择池家,必然也是看重这一点,来蜀南,我觉得公主殿下就是倚靠选的夫家势力。”
“这驸马人选,可皆是蜀南世家的嫡长子,是我们将蜀南的世家推向公主殿下的。”
“公主殿下呢,就顺势选择有蜀南兵力的池家,公主不带兵马来蜀南,这是觉得蜀南多的是她能用的将门。”
“什么?”
明大将军听着,也看到闻辞空写的这一段言论,气得抚掌拍桌,啪地一声巨响,都不及他的怒声大。
“这是在痴心妄想呢?我们是巴不得成为她的夫家势力?谁是她的夫家势力,谁巴不得了!”
“不要脸!”
“我们让她选驸马,是给她势力的?她可真是敢想!”
就知道父亲看到信会大怒的,明毓眠无奈叹气:“可现在,整个西宁国都知道,朝凰公主选了池大公子为驸马,还是咱们蜀南的世家促成的。”
“池家还放出欢喜这门亲事之言,现在朝凰公主在蜀南遇险,咱们可是池家的姻亲,不相助,如何交代?”
“父亲,我们给朝凰公主选驸马,真是在助她成事啊。”
“这死丫头!”
明大将军气怒,看着闻大公子的委屈之言,说什么蜀南的世家果然喜欢朝凰公主,都极力促成这门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