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燕和钟彤两人也是笑了,“云小姐是真人不露相,果然是真正的赢家是笑到最后啊!”
说着,二人不自觉的看向了侯若婉,她一脸僵硬,输钱是小,可她那份得意,又是被云清梨以压倒性的胜利直接扑灭了。
“云小姐牌技这么好,是我看走眼了!”侯若婉嘴角扯出一个弧度,皮笑肉不笑,可见她心里真的是怄气。
“各位太太真是太看得起我了,我是连打牌的规矩都不太记得的,哪里来的什么牌技?真的只是运气好罢了。”云清梨莞尔,这一次她能海底捞月,一方面真是运气使然,另一方面,是卓灜教她的算牌的方法。
其实看卓灜总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可当他和她说算牌的逻辑的时候,她也是反复听了几次才真正懂他的算法。那时,云清梨才发现他的心智绝非一般人可以比拟的。
如此精彩的场面,就连白佳瑞也没有想到!这海底捞月何其偶然,即便是她在牌局多年,这也是头次见到有人胡牌海底。运气固然重要,但能在一直输牌的情境下,沉下心来等这最后一局的最后一张海底牌,又需要何其丰富智慧和冷静的心境!白佳瑞隐隐觉得,自己这个孙媳妇真是前途不可限量!
这五百四十番不过几十万,但在场的人谁也没有带那么多现金,只好写了支票过去。侯若婉之前赢了不少,可是最后一把之后,她还是输了十万左右。
本是春风得意的赢家,只是弹指挥间就成了输家,她心中怎么呕得了这口气,写完支票之后脸色有些不好看,可却还是强颜欢笑,“今天多谢卓老太太带了云小姐过来,真是令我大开眼界!”
白佳瑞本也没把侯若婉放在眼里,只是侯若婉气焰一度高涨,而现在云清梨如此精彩的一招,令侯若婉吃瘪成了这样,白佳瑞心里也直呼过瘾。
她微微一笑,“本来也是消遣,全是我孙媳妇儿运气好罢了。”
今天一事,开眼界的又何止侯若婉一人呢,赵胡宜兰在一旁看得亦是心中触动许多。
云清梨不过是二十岁出头的姑娘,可是说话行事、举手投足间,却是面面俱到,她的行为从不失礼节,可也绝不容忍别人的冒犯。这果真是大家族中出来的女孩儿,若是有朝一日真的成为了卓家的主母,想必又会是邺城权贵中第二个白佳瑞啊!
白佳瑞和云清梨走后,孙燕和钟彤也是结伴离开。
两人除了赵宅,便是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
“这侯若婉平时摆那臭脸也就算了,今天可是怎么了,居然连卓老太太都敢惹了?”孙燕想起今天侯若婉的模样,不禁有些嘀咕。
钟彤挑眉看了看四周,发现没人才道:“你可不是没看出来,侯若婉不是针对师母,她是冲着那云小姐去的?”
侯若婉平时行事乖张,仗着谭心平在中心局的地位越来越高,便是开始不将人瞧在眼里。钟彤和孙燕私下里,也是受过侯若婉的冷嘲热讽的,早就对她诸多不满了。
“云小姐?”孙燕不解,她是只看了报道说云清梨是秦江大户云氏的大小姐,这算是她初次来邺城,怎么就和侯若婉会有交集呢?
“我也是听了人说的。侯若婉有心将她女儿谭筱月嫁到江家去,可江家公子似乎不同意,说他喜欢的人在秦江。”钟彤说着,便打住了。
“江家?是天垠集团那个江家?”孙燕有些意外,江家在邺城是极为出众的财阀,加上近几年的电子业务发展迅速,资产更是急速的扩张。而电子业务这一块,正是江家独子江慎做出来的,自然他就成了众多豪门心目中理想的乘龙快婿。
“除了这个江家,还有谁能入得了侯若婉那女人的眼!”钟彤撇撇嘴,神态有些不屑。
“可这和云小姐有什么关系?”孙燕自己说着,瞬时露出了个不置信的目光,“难道江家公子和云小姐?”
“我可什么都没说!”钟彤摇摇头,“不过瞧着刚刚侯若婉的表情,可是**不离十了。”
“可是云小姐和卓灜不是已经准备订婚了么?这个时候节外生枝……”孙燕惊讶之余,不由得叹了口气。
“你刚刚可不也见着云小姐了,她可是和传闻中当年的师母有得一拼,长得又够漂亮,这样的女人身边难免有男人追求的。”钟彤思量着刚刚见着云清梨的场景,她举手投足间,可谓高人一等,即便是她们这几个混迹贵妇圈子多年的太太们,怕也比她差了一截。
孙燕心思比较简单,没有钟彤想得那么多,只是点点头,“可不是嘛。若非对方不是卓家,我都想要我儿子把那姑娘娶回家呢!”
回到卓公馆时,卓天辰在后院饮茶,见到白佳瑞回来,春风得意,便知今日云清梨表现不错,算是初步通过了考核。
云清梨先是问候过了卓天辰,才扶白佳瑞让她坐到了卓天辰旁的座位内。白佳瑞并不提今日牌局的事情,只说:“清梨今日累了,你先上去休息,等下我让方玲叫你吃饭。”
“谢谢祖母,那我先回房间了,等会儿见。”既是白佳瑞不提,云清梨也不打算卖弄,毕竟这所谓的海底捞月,幕后功臣还是卓灜。
待云清梨离开后院,卓天辰沏茶,微微一笑,他是了解白佳瑞的,知道她为了保持威严的形象,在晚辈面前向来寡言,可是对自己,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怎么了?今日可是赢了不少?”
“可不是我赢的!”白佳瑞喝了口茶,虽然坐姿依旧端庄,可是看得出她眉宇间的兴奋,“你今日不在,可是没见到那把海底捞月!”
白佳瑞素来沉稳,卓天辰已是许久没见过她如此兴奋的模样,听了“海底捞月”四字,亦是有些好奇了,“哦?是谁海底捞月了?”
白佳瑞看向了卓灜所在的房间,意思指的便是云清梨了。
“是清梨?”卓天辰觉得有些意外,他今日是听卓灜说过的,云清梨之前从未打过牌的。
“还能是谁呢!”白佳瑞乐得笑出了声来,“哟,你都没见到谭心平家那女人的嘴脸,输了两百多番,气得脸都绿了!”
这老太太一笑起来,平素的威严气势都没了,倒更像是个平常的老人,显得有些憨态可掬的。
“两百多番并不是大数目,谭家不至于心疼吧?”卓天辰啜了口茶,说话慢条斯理,这内敛的性子,是与卓灜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