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筠也露出一抹笑,她抬眼望向蓝安卿,眼中似乎有光在流淌:“你想要怎么做?”
蓝安卿这才收回手,勾唇将自己所想的大致说了一下。
“你想的很好,但有些不切合实际。”听完后沈从筠微微摇了摇头。
“相比于其他人你周围群狼环伺,想要轻而易举夺得权利不是那么容易。”沈从筠面色带着忧虑。
蓝安卿所构想的和平世界,女性不再受约束,可以走出家门,走上朝堂,走上任何地方的设想让她心动,但更多的是被现实所击溃的残酷。
“想要提高女性地位更是困难,只要你提出来,就会引起他们前所未有的团结。”沈从筠摇着头,认为蓝安卿的设想太过理想。
蓝安卿也摇了摇头,缓缓说:“我从来没想要得到他们的赞同。”
“正是因为我不想走潜移默化让他们接受,不想用温水煮青蛙的策略,才决定使用破后而立。”蓝安卿继续说。
她唇角上扬一个完美的弧度,配合她的话却显得格外讽刺:“他们无论如何都不会让我们掌控权利,如果一两个女性聪明显露,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打压全体女性,让她们永远低于尘埃。”
“所以你打算……”沈从筠心中有了一个猜测:“一味的镇压终究会起反作用的。”
听着沈从筠的话,蓝安卿脑子中却是自己本来历史进程中被打压几百年的女性。
被缠起的畸形小脚,被礼仪规劝过的行为,被封建礼教残害的人……
无人在意那贞洁牌坊后面遍地的鲜血,无人在意三寸金莲背后畸形的脚,无人在意高高垒起的弃婴塔内女孩的哭泣声……
那些被强硬压下去的脊梁在日日复一日之中刻进骨髓,流进血液,将人禁锢在那一方小天地之中。
而反抗这些的巾帼,却被人冠上不孝,不仁不义,□□之名。
而谁又想得到这些人并不是天生就是这样,谁又知道这些人也曾经挺直脊梁,上马能拿枪安国,下马能拿笔治国。
没有经历过,都不敢相信一代代的镇压能够达到这种地步,让人失去自我。
“武力配合精神礼教束缚,一切都会变得简单轻松。”蓝安卿声音很轻,轻的风一吹就能散。
沈从筠听着蓝安卿的声音,总觉得里面带着的伤感让人心惊。
她不知道环绕在蓝安卿周身的悲愤,伤痛是如何产生的,但如今她是不同意蓝安卿的做法。
但同时她也明白,不用些极端手段,也达不到她们想要的世界。
“我答应过翟子骞不会插手凌国的事。”沈从筠看着蓝安卿转移了话题。
“不插手凌国的事情,您还真是良善。”对于沈从筠能答应翟子骞这种事情,蓝安卿是真的震惊。
不说凌国对沈从筠做过的事情,就是沈从筠在沈家的处境都是举步维艰,每天在生死边缘徘徊。
就这样都能不计前嫌的将一切抹去,蓝安卿只能说沈从筠这个人傻得可怜。
仔细一想,蓝安卿似乎想通了这一切。
我仅仅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