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焱唇线紧绷。
飞七不敢再继续,只得将头垂了下去。
“还有,那两个人呢?”
“一个出了京都,另一个还在医馆,我们的人跟了些时间,没发觉她有伤害夫人的举动,所以属下谨遵主子的吩咐,并没有打草惊蛇。”
“继续盯着,让京都外面的人眼睛擦亮点。”
“是。”
“这几日你不用盯着了,下去吧。”
“是。”
*
华清月被嫣然带进千味楼包房。
嫣然给自家兄长递了一个眼色,紧接着随便找个理由就走开了。
只留下他们两个人独处。
千位楼二楼上雅座均是是由屏风区隔开来,陆焱端坐在隔壁屋中,从那声影映入眼帘的时候他视线就没挪开过。
眼睁睁地看着她与那小弱鸡独处一室,再慢慢向他走去。
这一年,这种场景他连做梦都不曾梦见过。
那男人,他刚看了一眼,读书人的长衫,弱不禁风,他只需要一只手便能将他直接扔到京都城门外去,警告过他竟然还敢招惹自己的人,不光弱,还没眼力见,毫无危险意识。
偏偏她们女人就吃这一套。
呵~
两人身影越来越近,‘噌~’地一下站起身。
他喉咙微微滚动,克制按捺,拼了命压住想将她抱离所有男人的视线中,不让任何人都窥视她。
这人,没自己高,也没他壮硕。
别说自己,就连那桓谦舟都比不上。
不值得自己这般动怒,而且她在世人眼中还是另外一个女人,另外一种身份。
良久挣扎过后,才咬牙缓缓坐了下去。
“薛娘子。”座位上的人,看见心心念念的人出现在面前,瞬间慌了神,强行用意念压制住心中的激动,规矩行礼。
华清月知道裴容珺是读书人,最重视礼仪传统。
所以,她并未回礼,直接大大咧咧坐在对面,语气算不上轻柔。
“裴郎君,听说你有话想同我说?”
说着,她端起茶杯,一饮而尽,视线触及愣神的男子,再次毫无顾及地开口:
“裴郎君,你也知道我们生意人,没那么多繁文缛节,你要说什么就赶紧说吧,耽搁这会可要赚不少钱呢,你要是再不开口我可就走了。”
华清月继续喝着茶,只是余光一直在注视着对方的神色变化。
她这样无规矩体统,又满身铜臭,与他斯文清流一对比,哪哪都不相配,只希望他能意识到这一点,主动打消心中的想法,也省得她费神说些伤人的话。
裴容珺没想到她这么直接,脸色‘轰’一下涨得通红,不想自己的囧样暴露在喜欢之人的面前,他赶紧将头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