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信道:“你倒还护上他了?”他垂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雪尽道:“你再不动手,我就走了。”
花信一听,直了身,手上还握着拈花,他不太会用剑,握着剑草草挽了个不好看的剑花,“行。”
花信陡然贴近雪尽,一手虚虚掩上她双眼,雪尽顺势闭了眼,等待疼痛到来。
可想象中的剧痛没有到来,有的只是颈间温热的呼吸,雪尽闭着的眼一颤,在她即将动作的一瞬间,颈间遽然一痛,旋即细细的不适与排斥顺着雪尽身体脉络蔓延开来。
雪尽猛然睁眼,身体朝后撤之余手掌蕴含灵力就要朝花信打去,花信松了口,另一只手扔掉拈花转而揽上她腰,让对方逃离不得,他及时道:“怎么,不是你说我想如何报复都可以么?”
盯着少年花信戏谑的目光,雪尽一时无言以对,从这番话语找不到丝毫能够反驳之处。
她额头隐隐作痛,那是气得。
“你属狗的?”憋了半天,雪尽只能这般问他。
对方道:“我是狐狸,刚成年,牙痒痒,恰好找不到合心的磨牙玩意儿,只能委屈姐姐了……反正我也用不来剑。”最后他嘟囔了一句。
还是咬更得劲儿,他喜欢看雪尽失控的模样。
说罢,揽住她腰间的手加大了力道,他俯身朝原来那个牙印咬下去,力道之大,直到口中糊满了女子腥甜的血,鼻尖满是她发丝的白梅香,花信才满意地松了口。
“好了。”
他离了雪尽颈间,原本淡粉的唇此刻变得赤红透亮,一双眼里满是餍足。
女子纤细雪白的侧颈多了一排牙印,还有血滴不断冒出,侧颈挂血珠,犹白玉托红石,格外显目。
雪尽面无表情从袖子里掏出白帕子,将脖子上的血迹擦得一干二净,可那一排醒目的牙印却无法掩藏。
花信特地挑高了些咬,这样一来,就算她着高领衣都无法掩藏牙印。可惜的是,除了开始她还有点情绪波动,后头他怎么咬对方都没了反应。
雪尽擦完脖子,顶着那排醒目的牙印,俯下身将拈花捡起,送剑入鞘,随后道:“完了?”
花信颔首,“嗯,完了。”
雪尽:“既如此,”她摊开手道,“玉牌还我。”
花信将袖中玉牌摸出来,“这个?”
雪尽伸手去拿,花信侧身躲过,他没注意的是,雪尽眼神越来越冷。
花信怡然道:“先不急,我有个要求,你同我打一架,若你能从我手上抢走这枚玉牌,那算你有本事。”
雪尽看着他,忽然问了句牛马不相及之事,“那一剑之仇你报完了?”
花信道:“对,我咬回来了,怎么不算呢。”
雪尽盯着他半晌,最后点头,道:“好啊。”言罢,她迅速拔出拈花往地上一插,一道金光瞬间从二人脚下漾开,如同金泡泡朝外扩散,将二人裹在里头。
直扩到一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