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皇后将拓跋弼叫到跟前,晓以利弊,但是现在的拓跋弼根本无心于权力之争。
司徒皇后生气道:“弼儿,你是母后的儿子,母后是皇后,堂堂一宫之主,任何事情,自然应当是你排在第一位。”
拓跋弼说道:“虽然母后是一宫之主,但是儿臣却并不是一宫之主的儿子。”
司徒皇后一听,气得嘴唇发白,怒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拓跋弼道:“儿臣知错了,母后请早点歇息,儿臣告退。”
说完,便拂袖而去。
司徒皇后气得浑身哆嗦,只觉得拓跋弼越来越不受自己的控制。毕竟已经长大,不再是小孩子那般单纯无知。
她为自己不能再自如地操控拓跋弼而感到深深担忧。
慕容兰馥和尉迟东邻对布苏克氏那日的表现十分不解。按理说,布苏克氏久居深宫,正是像她自己说的那样,早就与世无争,可是为什么偏偏一出门,就碰到了拓跋乾,而且将那么重要的事情都透露给拓跋乾,而且那些事,无一例外,都和司徒皇后脱不了关系。
万一被拓跋乾查处一个什么来,司徒皇后便当真要受到重重一击。
尉迟东邻分析道:“姐姐,我们并不了解布苏克氏这个人,她甫一出来,就将她这些事都告诉皇上,这并非巧合。”
慕容兰馥问道:“怎么说?”
尉迟东邻道:“姐姐你想,布苏克氏既然久居深宫,这些事为何她偏偏知道得一清二楚,其间细节,有些甚至是你我二人都不清楚的,她却偏偏这么清楚。”
慕容兰馥道:“你是说,布苏克氏这些年,是有意在敛藏锋芒,韬光养晦?”
尉迟东邻点点头,“对,她专门等着一个合适的机会下手,再让皇上觉得她这些年早已与世无争,排除自己有意要害司徒皇后的可能。”
慕容兰馥笑道:“布苏克氏这一招还真是高明,在深宫闷了数十年,只为了一招发难,叫人难以招架。”
尉迟东邻道:“是啊,试问这宫里,有谁和司徒千曼没有过节的?表面上都对她恭恭敬敬,背地里指不定怎样呢。”
慕容兰馥一直以来都苦心栽培拓跋珩,所幸拓跋珩十分争气,从未辜负过慕容兰馥的一片期望。
今日,更是赢得拓跋乾的好感,以锻炼大皇子为由,将很多权利放在拓跋珩手中,这在本朝,都是少见的。
文武百官也均清楚大皇子有才有德,对此并无异议。
这正是慕容兰馥想要看到的结果,她感到十分欣慰。
司徒皇后也不止一次两次叫拓跋弼去多多亲近拓跋乾,但是拓跋弼根本充耳不闻。
现在朝中局势,已经基本分作两派,大皇子拓跋珩一派明显势力壮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