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南絮,他有着一定的信任,但不是完全。
若她真起了歹心,那么她的这一辈子也就彻底到头了。
入夜,黝黑的天幕缀着点点繁星。
南絮手脚并用爬上屋顶,脖子上还挂着两个酒壶。
今夜过后,她就得暂失本性,在肖夫人面前逢场作戏。
所以啊,在此之前她想好好做自己,享受这为数不多的自由时光。
躺在屋顶,她伸出手指探向半空,“小时候的夜晚,即使没有路灯和手电筒还是特别明亮,可长大以后好像就再也没见到漫天繁星了。没想到意外穿越一回,竟还能见到如此场景,实属难得。”
自说自话间,酒壶已经空了一瓶。
南絮的视线也有几分模糊,看东西都有了重影。
“不行,不能再喝了,这可是屋顶,会出人命的。”
万一失足掉下去,不死也要落得个残疾的下场。
小心谨慎地抱着木梯,踉踉跄跄走回自己的房间,掀开被褥就躺了进去。
淡淡的药香还有些好闻,今夜的床榻似乎也没那么硬了。
酒意驱使,在躺下的那一刻,南絮就已沉沉睡去。
被她压在身下的肖蘅双眼闪烁着怒火,垂在两侧的手微微颤动,恨不得直接掐死她。
他的口鼻与南絮离得极近,自然闻得出她喝的是不会醉人的桃花酿。
该死的女人,竟然借着醉酒轻薄于他。
可尚未确定她的真实目的,他不敢轻举妄动,万一她受了那人的指使前来试探。。。。。。
两人以这种暧昧的姿势坚持了有小半个时辰,南絮微微张嘴,口水流到了肖蘅脸上。
忍无可忍无法再忍,肖蘅抬手劈向她的后颈,直接将她甩到床榻内侧。
咚——
一声闷响,南絮的头直接撞在坚硬的床板上。
肖蘅看都不曾看她一眼,迅速褪去衣物泡到屏风后的浴桶内,用澡豆细细清洗了八遍才起身穿好衣物。
再次回到床榻前,他的眸中怒火未退,咬牙切齿,“该死的女人,你死定了。”
一把抓住南絮的衣领,想将她丢出自己的卧房。
可当看清她的脸时,一阵异样的情绪笼罩在心间,有愧疚也有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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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时分。
小圆端着膳食,夏禾端着清水,两人一同步入房内。
榻上之人背着身子抱着被褥睡得正沉,仿佛在做梦,嘴角还挂着淡淡的笑意。
夏禾无奈一笑,小姐真是越来越爱赖床了。
她半蹲在榻边,轻声唤:“小姐。。。。。。小姐醒醒,时辰不早了该起来用早膳了。”
南絮皱着眉头转身,伸手去捂夏禾的嘴巴,“别吵,再睡一会儿。”
“啊。。。。。。”夏禾抓住南絮的手发出尖叫声。
“怎么了?着火啦?”南絮‘腾’一下坐起,眸底微微泛红。
夏禾指着南絮的额头,心疼地问:“足有鸡蛋大的肿包,小姐,你昨夜做什么去了?”
“昨夜。。。。。。”南絮下意识摸向自己的额头,“好痛。。。。。。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