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峰兄,你是否早已与芷箐认识?”田豫经已制止住田芷箐的,一面无奈地向白楚峰问道。
“也算有数面之缘,然而其中细节却不便细说,不过都是一场误会。”白楚峰叹了一口气笑着说道,而且笑得非常尴尬。
“误会,我不管。”田芷箐越说越是悲愤,手中的剑尖依然在试图锁定白楚峰,尽管田豫已经抓紧她的手臂。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田豫现在对着二人,实在头都大了。
“这……”只是田芷箐实在无法把那事情说出口来。
“国让,我是该对芷箐姑娘说一声对不起,但其中详情真不便细说。芷箐姑娘,我连同今天晚上的事情一同对你说;对不起。你让我离开,我便离开,但路上我巧遇国让,本来只打算到国让的堂兄,也就是你兄长田子泰的居所借宿一夜,可万万想不到这就回来了;或许刚才我是从后院离开,所以进来后一直都没发觉这里还是你的家。芷箐大人,有得罪之处多多包涵。”白楚峰说完,非常恭敬地行了一个五体投地的大礼,毕竟占了一个冰清玉洁如的仙女的美人不少便宜,白楚峰自问内心的确要做到这个程度,这不丢人。
白楚峰的大礼确实让田芷箐的情绪平伏了不少,而一旁的田豫也说:“芷箐,之前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偏偏你们又说不清楚,但既然你之前曾放过了楚峰兄,这次是否真的又必须要了他的性命?”
“……”田芷箐这个时候犹豫得无法作出任何决定。
“如果你真认为必须要了他的性命才能把事情解决,那我也没办法,但你要想清楚。”田豫说罢,放开了田芷箐,然后转身背对二人。
白楚峰这时就倒吸一口凉气了,田豫也不保自己了。
但也必须体谅田豫的处境,毕竟自己跟他认识才那么点时间,而且自己也不可能把事情交代清楚让他来评个理,现在田豫只能用心理暗示的方法,让田芷箐自己做出选择。
而且无论田芷箐最后做出什么样的选择,田豫站的位置都不会是自己那一边。如今只能靠自己去解决眼前的问题,那也只能用老办法了。
“好吧,或许我命中注定是过不了这个晚上,所以还是那句:芷箐姑娘,替我到渔阳找到她,并告诉她。”白楚峰说罢闭上眼睛,赌田芷箐,也在赌田豫,但也做好必要时拔剑的准备,毕竟他现在没被绑着。
“你……”田芷箐睁着眼睛看着白楚峰,手中举剑不定。
“……”田豫转过头来看着田芷箐,眼中也有点茫然。
嗙一声,剑被掷在地上,田芷箐转身难过地逃进屋里,而田豫则对白楚峰点了点头,随后也跟上田芷箐进去了屋里。。
最后整个院子只剩下白楚峰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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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空气特别清新,也特别清凉,白楚峰闲坐在水井旁,默默注视着井中倒影的冷月。
随后白楚峰打了一桶冰凉的井水,洗了洗满是尘土的脸,还有染上了狼血的外衣。他的脑袋现在除了迫不及待要回去渔阳的念头外,其余都是一片空白。回去赫氏的邑落,那里才是他所能安稳生活的地方。
田豫随田芷箐进了屋子,也已经很长时间,究竟有个什么样的结果,会不会到最后田豫会帮田芷箐亲手杀了自己,毕竟这个自己对他来说实在毫无重要。而且田豫再优秀也不排除会是个私心的人,或者是心狠的人。
但也要看田芷箐是不是有勇气把一切实情都说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