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惜,在我五岁那年的某一天早晨,我和我爹去山上挖野菜,回来之后我娘就不见了。”
“柳善芳和村上的人说,我娘和别人跑了,和一个有钱的,骑着大马的人一起离开了。说我娘她再也不会回来这里了,从那以后我就成了他们口中有娘生没娘养的灾星。”
说到这里,秦悦悦嘴角嘲讽的扬起。
眼泪在眼眶疯狂打转,却倔强的不让它掉下来。
原本握着茶杯的手也不断收紧,力气大到之间隐隐泛着白光。
池景看着秦悦悦的模样,心里对于自己之前的怀疑有些懊恼。
这个女子虽然脾气不好,还爱打人,爱压榨他,爱钱之外,她也没有别的坏毛病了。
甚至,还从冰天雪地里将他背回来医治,也算是给了他第二次生命的人。
他后悔为什么自己不去偷偷调查一下秦悦悦的身世,就这样毫无理由的怀疑她。
甚至,还勾起她的伤心事。
池景收回匕首,有些歉疚的看了一眼秦悦悦,然后起身走到门前,伸手推开门出去。
秦悦悦起身看着消失在夜色里的池景,伸手擦掉眼里的泪水,勾起嘴角笑了。
也不知道她编的这些假话能不能瞒得过池景,他又会不会信。
虽然她说的有些是假的,但有些也确确实实是真是存在过的。
这具身体的娘亲,的确还在他们回来之前不见得。
至于,是不是跟人跑了,还是怎么了她不得而知。
但不妨碍她编这些谎话来骗池景,以此让自己脱离危险的境地。
秦悦悦关上么,转身回到桌前,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然后回到床上躺下休息,她得养好精神,才有精力去应对以后的生活。
消失在夜色里的池景,随影而动,几个呼吸间便出现在一棵高高的树上面。
没有月光的夜晚,很好的隐匿了他的身形。
他就那样稳稳的坐在树枝上,目光一瞬不瞬的紧盯着树前方一座院子里。
就在他以为今晚不会有所获,准备蹭着天还未亮回去时。
却发现从院门口的黑暗处走出来一个人。
那人全身都笼罩在黑色的斗笠下,甚至连手都全包裹在黑色的布里,让人看不真切那人是谁。
同时,白昊天从屋内出来拥护着斗笠下的人走进屋里。
进到屋内池景没有跟上去,因为他感觉那院子的黑暗处绝对隐藏着人绝对不在少数。
就算他现在贸然过去,也绝对收集不到有用的信息,还可能会打草惊蛇。
蛇一旦被惊动,想再一次悄无声息的接近那就是不可能的事了。
至少,今晚他证实了心里的那个猜测,也不枉他今夜来这里蹲守这么久。
池景悄悄地越下树干,消失在丛林深处。
直到后半夜秦悦悦家原本紧闭的窗户松动,被人从外面打开,池景顺势跳了进来。
在他翻窗进来的瞬间,原本陷入沉睡的秦悦悦瞬间睁开了眼。
当她听到熟悉的脚步声时,她松开了枕头下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