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强义已经五十来岁,在二十出头的黄永平跟前一比,那气势就矮了不止一点。
他已经猜到黄永平说的钱,是跟安留月有关,心道不好,暗骂了一句:死丫头。
黄永平可不看安强义什么想法,他来这里只有一个目的。
“装什么,我娘喝了你女儿的红糖,差点就没命,现在还躺着站不起来,你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呀。”安强义装傻道。
“那你现在知道了,快拿钱出来赔,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多,多少钱?”
“五两。”
“五两。”安强义听到这个数字,倒吸一口凉气,想都不想道:“我没钱。”
“没钱就拿东西抵!”黄永平在安强义站的这间屋子里看了一圈,瞄上安强义身后的一个大木箱。
那里面,是安家专门放钱的箱子。
安强义注意到黄永平的目光,忙伸手推着他往外走,“有什么事出去说,出去说。”
“说什么说,快赔钱。”黄永平一下子就猜出安强义在紧张什么,就算是被推到外屋,他的眼睛还是盯着那个木箱子看。
“我真的没钱,黄家侄子,你娘这事我是真不知道,你先出去,我们外面说。”安强义随手带上里屋的门,快速的锁好,拔下钥匙攥在手里。
黄永平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眼底闪过一丝不屑,“你没钱,骗谁呢,就问你到底赔不赔钱。”
“哎呀,你怎么不讲理啊,我赔什么钱啊,你娘的事又不是我干的。”
安强义试图跟黄永平讲道理,黄永平却虎着脸道:“不是你干的,是你女儿干的,你不赔谁赔,我告诉你,你别想耍赖,这钱你不给也得给。”
这话已经是最后的表示,也是来前,黄秋玲对黄永平的叮嘱。
在安留月那里,黄秋玲一个子也没捞到。
安留月那性子,黄秋玲不敢来硬,只能让黄永平抬着她道到安强义这边来要钱。
相对安留月的疯,安强义就好拿捏的多了。
在黄秋玲看来,安强义可不敢拿刀拼命。
安强义的性子,还真给黄秋玲说对了。
别看安强义对着安留月不是打就是骂,还总是摆谱强势,可真对上外人,他就是那缩头乌龟,但凡对方强硬点,屁都不敢放。
就算黄永平是晚辈,他也绝对不会跟人当场吵起来,将黄永平推着出了门,还在说让去找安留月要钱。
黄永平要是真能那个从安留月要来钱,也不至于跑这来,张口闭口就是让安强义赔钱。
两人推推搡搡的,到了大门口。
安家院子里站满了人,除了黄家村的,就是从铁铺那边过来看热闹的。
黄秋玲还是睡在担架上,正和站在一边的何赛对骂。
说是对骂,实际上,是黄秋玲压倒性的胜利,一个人在持续输出。
诺大的院子里,闹哄哄的,跟唱戏一样热闹。
安强义头都被吵大了,听到黄秋玲喊道:“做娘老子的不想赔,门都没有,今天你们要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