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她本来在厨房就没说什么,根本没什么错。
见杏儿眼中涌出喜悦,银姨娘反而心中有种不好的感觉,按理说席慕心头正热不该是这样,摸不透席慕的心思,她当然不会因为现在的情形而高兴。
&ldo;杏儿跟了妾几年,的确是乖乖巧巧,但今日不知道是怎么,本来是去厨房给妾去炖品,然后炖品没取回来,反而气鼓鼓的,妾细问之下才知道她犯了错,冒犯了尤妹妹。&rdo;
&ldo;她去做她的差使,又气鼓鼓的回你那儿,怎么就冒犯尤姨娘了,&rdo;席慕挑着嘴角好笑道,看向一旁守着的柏福,&ldo;去把尤姨娘叫来,既然是她的事儿,她怎么能躲着不见。&rdo;
&ldo;爷,都是奴婢的错,奴婢说话大大咧咧,可能不经意间就惹了尤姨娘生气。&rdo;杏儿见状,抓紧时机愁眉诉苦,可怜兮兮地看着席慕,想要他几分怜惜。
&ldo;起来吧。&rdo;
席慕淡淡道,他虽然想折腾尤妙,但尤妙的性子他还能不清楚,她没事怎么可能去欺负一个丫头,就算是真的欺负了,一个丫头而已,自然是随她高兴。
柏福往后罩房走,脸皱成了一团,主子是不是忘了尤妙才回来沐浴,他这去叫人该怎么叫好。
幸好尤妙这沐浴为了去味道,柏福到的时候她已经好了,但只是头发揉过了之后,放在杆子上仰着头躺在竹椅上等着晾干。
&ldo;让我现在就过去?&rdo;
尤妙皱了皱眉,她的心情虽然平复了些,但暂时还是不想看到席慕。
柏福对尤妙的印象不错,干脆就在把银姨娘带杏儿的事说了:&ldo;爷那儿还等着姨娘你过去的对质。&rdo;
有什么可对质的,她都没记清杏儿说了什么话。
上一世席慕哪里会拿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烦她,但想到越是不同越好,尤妙匆匆换了衣裳,赶了过去。
过腰的长发虽然没滴水了,但却还是湿着的,尤妙不可能梳髻,只能拿了一条十样锦色的汗巾潦潦把头发捆着,让头发不散开看着太乱。
席慕叫尤妙过来,没想到她会是这个样子,熏过热气的瓷白脸蛋百里透着红,打湿水的往后拂的发丝,调皮的落到了额上几缕。
眼眸水灵灵的蕴着朦胧秋水,出水芙蓉莫过于此。
席慕不禁想起两人共浴的模样,小腹一热,不由抬起脚翘起了二郎腿,遮住了不听使唤的地方。
尤妙福了福身,没理会银姨娘对她的笑意,直接看向席慕:&ldo;爷觉得饭菜合口吗?&rdo;
尤妙看了一眼桌上:&ldo;口菇是不是酱油放多了些,爷似乎没怎么动。&rdo;
说完,尤妙愁着了眉,似乎因为没为席慕做好合适的饭菜,而感到心情不畅。
虽然没有表现在脸上,但银姨娘对着尤妙的表现算是目瞪口呆,就是她跟了席慕一两年,若是被席慕急匆匆的招来,怎么也不可能像尤妙这般镇定自若地关心席慕。
席慕眼眸半眯:&ldo;怎么不亲自把东西送来?&rdo;
&ldo;一身的油烟怕熏到爷,头发我都里三层外三层的洗了一遍,本来打算晾干了再过来……&rdo;
头发散着的时候不滴水,但合在一起湿意就变大了,席慕见她说着话,肩膀不自在的缩了一下,下意识站起,把人拉到面前看到了看到她后背的衣裳洇湿了一块,嘴角的笑容敛了。
&ldo;手冰成这样。&rdo;
幸好席慕还记得这周围有观众,虽然怕尤妙着凉伤风,但也没有立刻帮她剥光了衣裳,拿了榻上放着的薄毯把她后背裹住,头发散开放在了薄毯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