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保全抓起钟锤子,抡了两下,然后一撤步,甩手投了出去。苞米瓤子跟着迈步,一步步测量步数。五十五步!
以窦保成的个头儿,他的步子根本没迈开。
满自由:“不对!我再步量一遍。”
华子:“算了吧。多那三步五步的能怎么地。我来!”
华子握着钟锤子后退了三步,然后突然向前助跑,一声高呼将钟锤子投了出去。如果不是钟锤子落地激起一片尘土,人们几乎看不清那钟锤子飞到哪里去了。
窦保成还要步量,那个最漂亮的姑娘米雪晴说了一句:“别扯那没用的啦。最少八十米!谁远谁近?大家又不是瞎子。”
白凌云:“还比啥?”
华子:“飒爽英姿五尺枪,曙光初照练兵场。中华儿女多奇志,不爱红妆爱武装!下一个项目,拼刺刀!”说着他抓过一根包着布头的木棍,沾满了白灰。
白凌云瞟了窦保全一眼:“还用比么?”
窦保全摇了摇头。
华子:“我就知道你是个完犊子货。你、你、你,你们仨一起上!”
华子点的正是昨晚抓梁老小儿那三个人。
窦保全是曾经小队会计窦凤礼的儿子,孙信礼、孙信智可是大队会计孙信义的兄弟。
窦保全还是摇头不肯上,他是被华子打怕了。
孙信礼:“他不上,我们哥俩上。有啥了不起的!”
白凌云心里暗骂,还真有不知死的。那个小崽子没把握会点你们仨?她暗自高兴,这俩孙子仗着哥哥是大队会计,经常刺毛撅腚,今天看看你们到底啥能耐。
双方隔着白线站好,白凌云随便说了一句:“开始!”
华子的刺杀动作很显然是受过训练。孙家哥俩却是横抡竖打,怎么方便怎么狠就怎么来。
国咏梅:“队长,有这么拼刺刀的么?”
白凌云:“看着。”
“杀——!”随着华子一声呼叫,孙信礼胸前多了一个白点。这小子痛得一呲牙,挥起棍子就打!
满自由:“你他妈已经死啦。”
元朝辉:“民兵玩儿赖!”
“杀——!”“杀——!”华子端着木棍左右拨打,孙信智着了两下,孙信礼背后又多了一个白点。
这俩家伙疼急了,两条棍子不管不顾往华子身上招呼。华子一转身,后背挨了一下。
白凌云心说坏了!孙家这哥俩不知被揍成什么孙子样儿!
只听华子一声长啸,手里木棍抡了起来……
孙家哥俩勉强支撑了一会儿,棍子从哪里打过来都分不清了。脑袋、肩膀、后背,上三路不停地挨揍!
孙信智被华子一棍抽在脖子上,哀叫一声趴在地上。孙信礼还没转身,华子的棍子已经抡了过来,迎面挨了一下,倒在地上就不起来了。
华子:“白队长,我们谁赢了?”
白凌云:“当然是你赢了。”
“哈哈哈哈……,太好了。满自由,回去喝酒去!”
俩人一个提起白粉桶,一个扛着木棍子:“今日痛饮庆功酒,壮志未酬誓不休;来日方长显身手,甘洒热血写春秋……”
两个人唱唱咧咧,手舞足蹈,往东岗子走了。
米永刚笑道:“到底是年轻人,打架跟闹玩儿似的。”
华子他们当闹着玩儿,孙家人可不干了。
孙信义的二兄弟孙信仁问白凌云:“白队长,就这么让他们走啦?”
白凌云:“不让走能怎么的?你有理么?木枪比武,谁先带上白点就算输。再看看你们家那俩玩意儿,不要脸!”
孙信仁:“那知青把人打成这样,就白打啦?”
白凌云:“想不白挨打,让你大哥找华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