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走到了僻静地方,刘觅松了口气,他那股子养出来的傲娇就冒了出来,忍不住吐槽:“我服了,宋哥,你不知道,他家里的那群人绝了,幸好你让我多看看,回头我用钱砸死他们,然后断绝关系最好,本来就不是近亲,仗着我老公心软,呸,一群吸血鬼。”“嗯,”宋浪左耳进右耳出,刘觅也不是吃素的,他也不是很担心,便打断:“你刚才想告诉我什么?”“哦,”刘觅想了下,终于找到最开始的目的,有些神神秘秘的开口:“你猜我——”“我挂了。”“别,”那头尴尬一笑,“宋哥,你之前不是一直在查关于阿姨的消息吗,我在这里见到了那个顾青梅,她居然在这个村子里面住。”顾青梅,宋浪眼神一冷,他之前倒是一直按照线索去查找顾青梅的住址,但到了一半就断了,显然有人刻意抹去了。不过,现在也不知道冥冥中注定,竟然让刘觅碰见了。按捺住语气的激动,宋浪冷静开口:“你位置发给我,我明天过去。”“真假?”刘觅怀疑,他说了说自己想法,道,“哥你别冲动,我也没仔细问,万一弄错了呢?这里离京城还挺远的,要不然我替你问问?”“不用,”宋浪等了那么多年,不差这一时半刻,他深吸了口气,吩咐:“你别轻举妄动,发给我地址,我亲自去。”“那好吧,我在这里等你。”挂了电话,宋浪干脆捻灭了烟,他从天台下来正好又遇见要从病房离开的安之言,守了一夜,眼底隐约有些青黑。他看了下里面的动静,依然还是走之前的模样,看来父子之情,而而。宋浪收回视线,擦身而过的时候,问了句:“安州那次车祸,是不是你?”安之言脚步一顿,脸上是寻不出错处的微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那就是我记错了,”宋浪确定,他看向自己恢复好的左腿,虽然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同,但阴雨天刺痛的感觉他不敢忘记,半个手臂长的疤痕,他更不敢忘记,还有当年白色床单的血迹更不能忘记。一切,都快要结束了。再等等。“喂,给我订一张机票,地址我发给你,”宋浪深吸口气,他摸了摸躺在床上的人的脸,会恨我吗?也没那么重要了。“hello!”方栀坐在医院花坛边上,嘴边还咬着一根雪糕,他看到主角受步履匆匆的身影,没忍住打了声招呼:“好巧。”他盯着对方死亡威胁指数百分比,心累,您好好的和主角攻相亲相爱,不好吗?他扯住对方的袖子,眼神认真:“你信不信我?”宋浪没工夫和对方浪费时间,他敷衍了点了下头,道:“我有急事,回头再聊。”“等等,”从花坛上下来,方栀恋恋不舍的把冰棒三两口吃完,他可是为了口吃的跟做贼似的,不过,幸好遇见了主角受。他盯着那危险的数字,感觉浑身上下写满了两个字:要死。他刚把反派攻略好了,你可别给他关键时候掉链子,方栀眯眼,他伸手掐了几指,装模作样:“啧,你印堂发黑,两眼无神,是否有困扰?”宋浪同样对视过去,沉默,他从钱包里面翻出来二百,开口:“第一次干,给你二百算赞助了。”方栀:“……”“哎哎,你别不信,”方栀拉住对方,苦口婆心,“真的,我算的挺灵验的,我不收你钱,免费的,卦上说你最近凶兆缠身,你赶紧在家待着,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宋浪不为所动,他看了眼,正好车到了,“谢谢关心,但我这个人是坚定的唯物主义,不信。”方栀:“……”他简直没有办法,只好跟着坐了上去,面对对方的质疑,方栀目光真诚,说起谎来自己都信。“我觉得你比较需要我的帮助。”宋浪:“谢谢,下车。”有时候做任务也挺无助的。方栀站在医院门口,更烦恼了。宋浪和反派关系那么好,一定会告诉反派干啥去了吧?他只能曲线救国了,方栀拿着手机又从旁边便利店买了个冰淇淋大桶。他抱着东西坐电梯上去,一打开门就感觉鼻子被信息素糊住了。浓烈的差点喘不过气来。“怎么了?”方栀有些不明白事情怎么个情况,他就看到alpha嘴巴上戴着一个铁质的止咬器,对方眼睛都有些泛血丝了。他不过就是消失了半个小时而已。“闻放?”方栀有些不敢靠近,他站在门口,这才注意到对方手腕被拷在了墙上的锁扣上。里面的医生护士浑身防护装备,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恐怖分子来的。方栀不敢动,他眼神眨了眨,就听见华商说话:“alpha信息素急速波动,刚才浓度达到阈值,alpha又是高等级,危害力量不能小看,极度危险。”方栀看了眼alpha起伏明显的额呼吸,小心翼翼:“那现在怎么办,是因为我吗?”“建议不要离开,先进行安抚,毕竟alpha现在处在信息素融合阶段,感受不到伴侣的信息素就会容易陷入发狂的状态,如果引发了易感期,就很难控制了。”华商继续说话,刚才制服alpha似乎耗了很大的力气,他揉了揉胳膊,真心实意开口,“你也不想看到他死掉对吧?”方栀感觉神经被砸了下,他这才明白对方嘴里面很小的病叫做什么,他点头,做了保证:“我发誓,在对方好之前不会离开。”等到房间里面的人都离开,方栀把冰淇淋放在桌子上,他还是不敢坐的太近,毕竟现在的alpha陌生极了,不像一个有思想的人类,而是只会受到信息素支配的野兽。他感到害怕的同时也不可避免的感觉到心痛。“你疼吗?”脸上紧紧箍住的铁套压出来红狠,方栀手指摸了摸,能感觉到对方嘴边呼出来的热气,起伏的胸膛上面有汗液,就连头发也汗湿了。墙上的锁链被拽的哗哗作响,方栀坐在床上,缓慢的释放出来信息素。本来刚做完原液抽取的手术,他的腺体还没有恢复,高负荷的释放信息素会让他感觉到针扎一样的疼痛,他苍白脸,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安抚alpha。开口:“待会儿就好了,不要着急。”一向衣着得体,整洁干净的alpha狼狈的坐在床上,像一只大狗狗,方栀忽然想到,他摸了摸对方脑袋。对方这个样子,又可怜又让人不自禁的想玩弄。方栀伸手摸着对方下巴,鼻尖靠近,他从那双眼睛里面看到了自己的倒影:“闻放,你认得我吗?”喉咙动了动,沙哑的吐出来一句话:“嗯,别怕我。”还算清醒,方栀松了口气,他打低了空调,从卫生间里找出来块毛巾,一边帮人擦一擦,一边心有余悸:“你这是怎么回事,吓死我了,尼娅去哪里了,没吓着她吧?”沾湿了的毛巾凉飕飕的,闻放就那样抬着下巴说话,感觉脖子被柔柔的抚摸了一圈,还带着oga信息素的香甜味道。“没有,老太太带走了。”闻放回答,他垂眸看着oga一点点擦着肌肉,过于紧绷的止咬器限制了他说话的力度,方栀还得贴着听才明白。他顺着胸口往下擦,小心的避开了之前的伤口,然后来到腹肌下面。动作一顿,方栀无语,他掀了下眼皮,似笑非笑:“你自己来。”闻放眼神不变,他两条腿微微岔开,某些地方就更加明显了,尤其是在西装裤的包裹下。两只手都被镣铐圈住,长长的锁链连接在墙上的锁扣中。闻放拉了拉手,表示自己的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