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样的人,实在不适合带领一个团体。
&esp;&esp;我低头,消化这新的属于我的过去。有真实感吗?老实说,微乎其微。我想象不出自己带着什么样的心情成为社团的指导,带着什么样的心情参加比赛,又是带着什么样的心情放弃。唯一能想象的是——不想输。谁喜欢落败呢?被击倒的感觉实在不太好受。
&esp;&esp;然而也只是想象而已。
&esp;&esp;相比之下,木地板的坚硬度、透过窗户投进来的阳光、汗湿的脊背,还有袁苑桉手腕的温度……全都比这更有真实感。
&esp;&esp;但愧疚感是有的。
&esp;&esp;“女子剑道部解散,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吧?”
&esp;&esp;“我不认为是你的责任,她们本来就不应该把责任都压在你一个人身上……”袁苑桉忽然猛一抬眼,“你想起来了?!”
&esp;&esp;我摇头:“没有,我猜的。”
&esp;&esp;部长兼主将掉链子,严重影响社团是肯定的啊。
&esp;&esp;“……没关系,不愉快的事,忘了就忘了。如果不是……我也不打算再提。”
&esp;&esp;“但身体会记得,恐惧也会自作主张冒出来。”
&esp;&esp;说这话时,双手的颤抖仍未停止,比刚才缓和了,但还是很明显。也许叙事本身没多少真实感,但恐惧的身体和心理感受却是真实的。
&esp;&esp;“那是我细节细节
&esp;&esp;确实是挺累的,回去的路上就在车上睡着了。久违的运动令我当天晚上也睡得特别沉。
&esp;&esp;相应的,第二天起床后,得到了浑身肌肉酸痛的代价,差点连筷子都握不稳。对了,洗澡时还发现屁股淤青了一块,肯定是落地时给摔的。
&esp;&esp;下午,林乐喜来了,还拎了一袋水果,说是来关怀我的情况。其实我觉得她顺便来蹭饭,毕竟她卡着饭点前半小时出现。哦,还打包了一盒现成的烧肉,已经交给袁苑桉了。
&esp;&esp;家里来了客人总要招呼一下。站起来时腿上的肌肉在抗议,扶着桌子借力,手上背上的肌肉也痛,呲牙咧嘴行动迟缓就像个老人家。
&esp;&esp;林乐喜就笑我:
&esp;&esp;“行了行了,坐着吧。你啊,太缺乏锻炼了。”
&esp;&esp;“我两个月前还昏迷着呢。”
&esp;&esp;“昨晚回来没做放松?”
&esp;&esp;“没有,根本没想到。”
&esp;&esp;林乐喜就喊袁苑桉:“你也不提醒她哦?”
&esp;&esp;这会儿袁苑桉已经准备做饭了,丛厨桌那边丢过来一句:“我哪知道。”
&esp;&esp;当然咯,林乐喜没有怪袁苑桉的意思,也就这么一说。
&esp;&esp;“多揉揉,忍几天就好了。”她自己去冰箱拿了饮料,“话说,你真的可以再练剑道?昨天那下刺喉,我真的没很用力,只是打算做个假动作,可你就哗啦一下倒了。”
&esp;&esp;“我知道力度不大,怎么化解脑子也知道,就是手脚不听使唤。还是循序渐进再试试吧,难得找到一个唤起记忆的切入点,想再坚持坚持。”
&esp;&esp;“那好,正好一起‘复健’练习,其实我也荒废挺久了,。”
&esp;&esp;“你也荒废?”
&esp;&esp;“工作啊,还有各种各样的事,哪有空经常练习。而且剑道是对抗性的,一个人练不了什么,需要搭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