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欢冲师钦飞了一个眼神,又朝摔在地上哎呦哎呦叫唤的伙计抬了抬下巴示意,下一瞬,那柄雪剑就架在了哀嚎不断的伙计脖子上。
伙计:“……”
雪剑携带着冷冷寒气抵在脖子上,他咽了口唾沫,结结巴巴地质问:“你们、你们想做什么?”
“没想做什么,我们也不是故意来这欺负你,只是自家人冤枉自家人了、急着找人撑腰罢了。”
聂欢怀里抱着梅花糕,蹲下。。身笑了笑,明艳的芙蓉面格外好看。
但跑堂伙计一想到刚刚这变脸女人是怎么一脚将自己踹飞的,胸口又感到一阵剧痛。
他发誓:自己的肋骨一定断了好几根!
而聂欢还单手托着腮在笑,和和气气地问:“黑市的店,想必联系梅君娘娘座下四大护法的法子有的吧?”
“这……这……”
见跑堂伙计吞吞吐吐、眼神飘忽,聂欢顿时冷了脸,站起身,作势又要来一脚。
脖子上的剑还没挪开。
这一脚若是踹实了、脖子岂不是要开个大口!
一想到这,跑堂伙计打了个哆嗦,忙高喊:“姑奶奶、有的有的!您要找谁请说!我只是个待客的什么都不知道!姑奶奶不要为难我!”
“我找南护法。”
聂欢翻了翻记忆,想起来那人叫什么来着……
“南护法,娄庆。”
“好的好的!”
伙计赶紧一骨碌爬起身,跑上楼,打开盒子拿出对应的灵玉,恭恭敬敬地递给大摇大摆走楼梯上来的两人。
聂欢接了灵玉,余光一扫,瞧见跑堂伙计还杵在一边,一瞪眼:“一个跑堂小喽啰,我和娄护法之间的暗号是你能听的?万一你被巡律府抓了严刑拷打一番说不定就会全卖了去、滚!”
聂欢这话说得十足十的中气十足、嚣张跋扈。
别说跑堂伙计,连师钦都不禁持剑侧目过来,怀疑聂欢是不是真和贩梅的有所牵扯,有个能撑腰的上司和什么不能泄密的暗号。
“是是是!”
跑堂伙计连忙跑下楼,滚得远远的。
这时,聂欢才对着灵玉另一边唤了声:“娄护法?”
只听对面不个不耐烦的男音:“说。”
聂欢:“想问问娄护法、您那边有没有外人,有件事我只能讲给您听。”
对面更加不耐:“究竟何事、直说。”
聂欢瘪瘪嘴,只得拳头抵在唇边,郑重地先咳嗽两声清清嗓,随后一本正经地开嗓。
“是这样的,我猜您应该听说过我的名字,我叫聂欢、您对给梅君找不爽快有兴趣吗?”
对面:“……”
“喂喂喂。”
许久没听到对面回话,聂欢喊了好几声,也没个回应,不由咋舌,同时口中发出小声抱怨。
“啧,到底愿不愿意、好歹给个准话啊。”
师钦沉默片刻,揉了揉眉心,感觉自己方才心中升起的怀疑是白瞎了,出声问:“你不认识他?”
“不认识。”
聂欢答得很快,话锋一转,又狡黠地冲他眨了眨眼。
“不过我知道、他和梅君不是一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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