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同那些人一起走。她知道被少谷主带回谷已经是一个异数,若无所求无所感,谁愿意巴巴凑上来当这个“村姑”?她需要降低谷里人的警惕心,避免夜长梦多,躲远了才是最好的做法。
可是……简云溪吹落肩上的叶子,“真不甘心呐!”
第二天清晨,竟又有人在外敲门。简云溪皱着眉过去,这么些天,已经很少有人这么早来叫门了。
“谁……”推开门,见到的却是小小的人儿,“宴宴,你怎么来了,还来这么早?”
简云溪赶忙将他迎进屋,又看他头上多了青紫痕迹,当即嘴角拉得老长,“怎么回事,有人打你了?”
重宴顶着青瘀,眼底却亮亮的。他仰着头,有些急切地拽下腰间的荷包,献宝一样举在简云溪面前,“宴宴有礼物要送给姐姐!”
“……”简云溪无奈地看着他,还是接过荷包,“现在可以告诉姐姐是怎么弄的吗?”
在药王谷也有不长不短的日子,她也明白重宴在谷里并不是那么受欢迎,尤其在少谷主哥哥面前。但宴宴乖巧,怎么也不会跟人打架啊?
“快看!”
简云溪扶额,这小家伙有点过于坚持了,只好打开荷包,嘴里还在敷衍,“那姐姐就看看,宴宴送了什么好东……”
说着说着就没话了,荷包不大,里面的东西更是少的可怜——只有一枚青绿圆润的珠子,褐色花纹,还带着黑色斑点。
珠子没什么好看的,但放在特殊的时间、特殊的地点,那就是好东西。比如说药王谷拿出来的、有个叫南明珠的名儿的珠子。
简云溪觉得手有点不稳,她瞪大眼,好一会儿才平缓呼吸,思维也跟上一些,“这……你从哪来的?”
重宴摇头,但还是笑。
深吸一口气,再问,“是不是二长老那颗?你的伤也是他打的?”
重宴又摇头,不过好歹说话了,“不是……是我自己摔的……”
“真的?”
“真的!”
清晨的空气还很凉爽,带着阵阵药香,明明是很舒服的,甚至可以来个慢跑权当享受生活。此时的简云溪却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翻腾,她不懂是什么感受,直觉有股热血上头,带得眼眶都在发胀。
这真是……打蛇打到了她的七寸上!
好一会儿才涩然道:“这东西很珍贵……姐姐实在是……”不能要!
没等她挣扎说出口,重宴接着道:“我没事,是哥哥要我送来的。”
简云溪一凛,“你哥哥说什么了?”
重宴绞着手指,脸上带着不舍,“他,他要姐姐今天跟着大家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