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云溪坐在椅子上头昏眼花,金玲一直在身边哭叫,嚷得她直想反胃。忍着恶心,简云溪虚弱道:“无事,马车……准备好没?”
金玲看起来要哭不哭的,“……准备好了,还是之前奴婢出去折花枝用的,府里不会盘查的。”
“好,”简云溪虚弱的笑了下,“那我就放心了。”
金玲又哭,“姑娘,你是不是得了治不好的病,怕爷伤心才走的啊?其实你不用走,爷一定会救你的!”
这孩子,脑洞还不小。
简云溪又笑几声,从袖间摸出一个白色瓷瓶,倒出一粒红色药丸吃进嘴里。一会儿后,她苍白的脸红润不少,看着也没那么可怕了。
她将不离身的鞭子缠在腰间,再背上早已备好的包袱,“既然准备好了,你就把脸好好擦擦,别误了时辰才是。”
金玲愣愣地看她动作,也不顾擦脸了,忙道:“姑、姑娘,你这是……”简云溪朝她一笑,打断她的话,“哦,带着以防万一。如果有坏人看我貌美,我现在这样,要钱给钱,要命也能防身啊!”
“你说是不是?”
金玲傻傻点头,“姑娘说的有理……”简云溪一笑,“好了,那赶紧把自己收拾好,要出发了。”
见着姑娘开心不少,金玲也不觉自己做错什么了。她眼见简云溪披了件丫头的衣服后就带她上了马车,好在马车一直停在院子里,到不用多走路。
凭着前几天的习惯,府里的守卫果然没怎么查探,只听着金玲的声音便放了行。
出府的时候简云溪正舒舒服服躺在马车里的软榻上,觉得金玲真是厉害又贴心,不枉自己对她好些了。
金玲不负众望,果然说到做到——让车夫驾马在街上转了一圈,一路上连下车都不准!
简云溪幽幽叹气,附身靠近,贴过她的耳边,小声道:“金玲啊,你姑娘我是不能出去逛逛,但不能拦着我不让我下轿子啊!人有三急,你家姑娘需要更衣啊!”
金玲一愣,然后很自责道:“都是奴婢不好,连这些都没有注意到……”简云溪扬手,止住她的长篇大论,“好了,我明白。这样,”简云溪掀开了帘子一角,“你看前面有个布衣铺子,我们悄悄地下去,然后再悄无声息地回来,怎么样?”
这话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直把金玲唬得团团转,“好,我会带姑娘去的!”说的大义凛然,看的简云溪又笑出声来。
待马车行驶到那布衣铺子前,金玲果然让车夫停下,“等等,我想去买件衣服穿穿。”
那车夫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大爷,年纪大了眼睛有些不好,便被拉来驾马。他笑得满脸皱子,“既然姑娘想下车,那老头子把车停到路边等着可好?”
金玲矜持点头,“嗯,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