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嘴鸭安东打了个寒颤,“伙计,我得庆幸你没有站到反对派那边!”
唐青站起来耸耸肩膀,“严格意义来说,我确实站在了反对派的一边。”
然后一指放在一旁的FAL,“来自自由世界的正义背刺!”
FAL被西方媒体称为“自由世界的右手”,而反对派最响亮的口号就是建设一个自由的利B亚。
众人反应过来后,都哈哈大笑起来,一个幽默且有本事的人,总是更容易被接纳。
经过一下午的交流,唐青也对这些老毛子有了初步的了解。
四个老毛子,都是出生在哥萨克村庄的哥萨克人,毕业于哥萨克少年军校,都曾在俄熊部队服役。
年龄最大的队长安德烈曾经是某支特种部队的军官,是个从格罗兹尼巷战中活下来的老兵。
其他几人虽然比较年轻,但也常年在高加索山脉与叛军作战
用他们的话来说,这里的反对派和车胡臣叛军虽然有着同样信仰,但双方的差距,就跟婴儿和壮汉一样大。
他们来这里不像是打仗,更像是抢钱。
胖子李豪给大伙做了一顿饭,唐青本就没吃午饭,自然是饿坏了。
几名哥萨克也是一阵狼吞虎咽,在胖子搬出他私藏啤酒和二锅头后,老毛子眼睛都直了。
安东激动地几乎要哭出来,用他们的话来说。
这些日子,他们全靠医用酒精度日。
你永远无法理解,毛子对酒精的热爱,他们的前辈,在禁酒令的最严重的时候,甚至敢喝防冻液。
除了毛子和唐青,其他人倒是没什么胃口,就是象征性的动了动筷子。
杂物间,还堆着几具尸体,大厅里的血腥味还未散去,正常人哪里吃的下去。
秦菲菲坐在唐青身边,大眼睛滴溜溜地看着唐青狼吞虎咽。
她今天经历了一生中最危险的时刻,她亲眼目睹了,唐青从暴起击杀两人,又在同胞的出卖中反杀三人。
秦菲菲猜不透他究竟想的是什么,他自身就像一个谜团。
让她忍不住产生一种想要靠近、了解地猎奇心理。
秦菲菲就这样想着,那双好看的眼睛愈发迷离。
女人是一种神奇且矛盾的生物,面对外界的重压,她们求生欲往往比男人更加强烈,也比男人更理智。
但她们一旦沉浸在自己先入为主的幻想中,她们的想象力可能比梵高还可怕。
唐青也不和她搭话,只顾吃喝,这个女人很聪明,懂得如何靠自身的优势活下去。
他欣赏这种人,但不喜欢。
酒足饭饱之后,李豪给唐青使了个眼色,转身离开。
唐青跟着李豪来到二楼。
在安德烈说出日薪1000美元时,唐青就知道这个胖子动心了。
但也只是动心而已,虽然两人今天一起并肩作战,但唐青不会劝他跟自己一起去当个在战争里刨食的战争野狗。
聪明人不会替别人做任何决定,就跟张学江不会阻拦唐青成为一名雇佣兵一样,唐青也不会拉拢他成为一名雇佣兵。
两人吞云吐雾,聊了几句没营养的话,谁也没主动提起。
夜幕降临,政府军与反对派双方都偃旗息鼓。
双方就像白天受伤的野兽,在夜间舔舐伤口,白天继续未完结的战斗。
安德烈看在唐青的面子上,找那个黑人上尉借来一辆EE-11矛头腹装甲车,众人蹬车后,装甲车向城西驶去。
现在反对派控制了班加西市东南部分区域,其他地区尚在政府军手里。
双方的援军正不断在班加西汇聚,一场更大冲突已经不可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