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眼睛里闪着光,“对了小谢兄弟,你的腿上功夫师承何处?”
当时虽然只短短一瞬,但也足够叫李成清楚地明白,他技不如人。
他年少时便入了木兰院当差,鲜有机会外出求学,因而拳脚功夫方面只得靠自己钻研苦练,可惜他悟性低,数年来都没什么长进。
眼前的少年看着不大,却比他还要厉害,李成想要和人请教一二。
刘妈妈正巧领着人走了过来,听到他缠着人问话,剜了他一眼,“老实当你的差去,没看着人家还伤着呢?”
刘妈妈一发话,周围的婢女们也纷纷应和:“就是就是,平日里拖姑娘后腿便罢了,还不赶快去弥补,净在这闲聊。”
李成缩了缩脖子,他平日就惹不起这些丫鬟们,此时他心虚,更不敢回嘴。
若无谢昭凌出手相救,姑娘但凡出点什么岔子,别说差事,他的小命都不保。
刘妈妈训完人,便把谢昭凌薅走了。李成对着少年的背影道:“小谢兄弟,这次多亏有你,多谢了!”
“……”
乔姝月一觉睡到转天快正午。
意识回笼,人清醒后第一件事便是:
“谢昭凌呢?!”
她的陛下!
正在外间叠衣服的玉竹听到动静,和紫棉对视,纷纷流露出无奈的神情。
二人一前一后进了内室。
只见小姑娘披散着头发,只一个脑袋从幔帐中探出,睡意还未完全消散的双眼陡然睁大,透着晨起时的茫然与懵懂。
“他人呢?他在吗?”
昨天不是她的梦吧!
紫棉似乎听到了姝月的心声,给她吃颗定心丸:“不是梦,他到木兰院当差了。”
乔姝月揪着幔帐的手激动得抖了抖,兴奋道:“那人呢?快带他来见我!”
紫棉道:“来不了。”
乔姝月茫然眨眼,“为何?”
“受罚呢。”
乔姝月:“……?”
“受……罚?”她不确定道,“不是救了我吗?”
谁敢在这个节骨眼上给他罚吃?
玉竹这时走近,一言难尽道:“他险些折断妙荷的手,人家状都告到夫人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