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过自己进了悦泉楼后,那些人为什么会对自己抱有恶意,明明只是初见。
也没想过为什么悦泉楼的东家,那个叫郑丰南的男人,他会对自己发出邀请。
更没想过乔姝月会出现在他的生命里。
今日这一问出口,他便后悔了。
于是他又一次选择了逃避。
等乔姝月反应过来时,眼前已经没了人影。
乔姝月:“……”
她怔怔望着空荡荡的门口,半晌,捂着唇偷偷笑起来。
挺好,他开始思索这些问题,就代表自己已经在他心中留下了很深的印记。
他不再像最初进乔府时那般,对所有事都漠不关心,也无所谓别人待他如何。
他开始在意被救的原因,说明他心底对答案开始有所期待。
“真不容易啊。”
乔姝月双手托着腮,心情极佳地哼着曲子。她翻开着桌上的论语,心里想的却是谢昭凌。
“对了刘妈妈,你去和谢护卫说,”乔姝月从口袋里翻出一张契约,“让他得空来我这一趟,得快些把这卖身契签了。”
她没办法凭空变出一张照身贴来,只能先委屈他签这个了。
趁着养病,趁着禁足,赶紧解决他的身份问题。
等待天色全暗下来,紫棉和玉竹各拎着一筐瓜果进门。
玉竹在门口喊了声:“姑娘,少夫人来看你了!”
乔姝月赶忙起身迎接。
她手忙脚乱,刚把鞋子穿好,陆氏便走了进来。
对于这位大嫂,乔姝月敬重有加。
前世父亲与大哥接连入狱后,是大嫂站了出来,如一根坚不可摧的石柱,撑起整个乔家。乔姝月见过阿娘脆弱的时候,却没见过大嫂流露过丝毫的软弱。
可她明明外表看上去那样温柔文弱。
“听说阿蓁今日来过?”
陆氏一边说着,一边按住小姑娘的肩膀,笑着示意她不必多礼。
自己人确实不必讲究那么多虚礼,乔姝月坐回去,冲陆氏笑,“嗯,思蓁来和我讲那日进宫的事。”
陆氏笑容淡了下去,不赞同道:“此事我与母亲未与你提,就是怕你劳心伤神。”
陆氏与陆思蓁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同是陆国公府的姑娘,性子却天差地别,一个稳重温柔,一个活泼跳脱。
“你受了欺负,理应由我们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