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熙然一句话都没有说,谢玙却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东西来,没有多加逗留,起身告辞离开。
高阳也要回驿馆,同赵熙然一道登上风骚的马车,顾宗遥遥目送。
等到人一离开后,他立即喊来心腹:“去通知江南府路军,就说高阳来了,另外谢玙不能活着出江南。”
事态紧张,心腹不敢停留,立即出府而去。
高阳来了又走,搅得顾府人心惶惶,顾凝在顾宗处得不到答案,晃到谢玙这里来套话。
一局棋,谢玙能下一日,走走停停,极耗时间。
顾凝打发了婢女离开,自己在对面坐下,捧着热茶就喝了一大口,悄悄道:“你是真娶吗?我听说高阳殿下给你写什么婚书,你二人的八字都测算过了,虽说测算不错,可你这不是做戏吗?”
谢玙手中捏着子,迟迟不肯落下去,僵持了会,道:“真娶假娶,都是一样。”
顾凝听得一头雾水,“谢玙,你想娶她不想嫁?”
啪嗒一声,谢玙落子了,黑子将白子围得死死的,顾凉心口砰得一下,棋面上白子被杀的片甲不留了,“谢玙,你病了。”
而且病得不轻。
谢玙没有搭腔,将棋子陆陆续续捡回棋篓了。
长安城内翻天覆地,延平王府挂着孝,太后在宫里哭晕了几次,朝堂上死气沉沉,颜如玉成了皇帝捧在心间上的人。
赵暨死了,贵妃有孕,太会醒来听到这个消息后就痛哭起来,她令人去找颜怀桢,去了几次都没有见到人。她捶着床榻大哭,口中骂着颜怀桢与景阳这对狗夫妻。
骂了几句依旧觉得不解恨,心口处的痛楚无人知晓,脑海里想出一计又一计的毒辣计策。
这时刑部侍郎文与可求见,要将查案的结果禀报太后。
太后哭得眼睛红肿,拿着脂粉扑面掩盖,换了一声威严宫装,这才召见文与可。
文与可入内便道:“请太后屏退左右。”
宫女内侍鱼贯而出,而此时的颜怀桢在同皇帝商议政事,谢玙去了有一月,没有丝毫进展,皇帝不放心,想派人去催,又不知派何人。
贵妃有孕,颜相话里话外都想请立为皇后,两人话不对头后都各自停下来。
皇帝心烦意乱,后位是为谢玙留下的,颜家不忠,他不信颜怀桢,谢玙不同,登基以来都是她在背后助他,这样的女子美貌多智,是他心目中最好的人选。
颜怀桢也感觉到赵冕在犹豫,心中觉得不妥,当着皇帝的面也没有再提,行礼出殿,回到府邸的时候,江南来信了。
谢玙查到了赵家,想起颜如玉的话来,谢玙确实是一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