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虎母亲自己就经常健身,才敢这么嚣张。
没想到却被看似纤细的沈暮轻而易举地甩开。
沈暮觉得自己已经仁至义尽,语调平静道:“好好养着未必不能恢复。再乱动手,我现在就把他魂魄撕碎。”
这下,冯虎的父母才被镇住。
忽然意识到冯虎真是跟他父母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欺软怕硬。
沈暮将他的魂按回去,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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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两人在医院留档,再确认受害者暂时没有危险后,兵分两路。
沈暮在办公室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离魂去地府。
钟明初则负责去市局看其他证据。
沈暮甫一进地府,就发现与一个月前的许多不同之处。
入口处变得花里胡哨,亮着各色霓虹灯光,有点赛博朋克的味道。
有些无奈于北斗君审美的前卫,不知其他人能不能适应良好,沈暮带着怀疑一路往前。
路上的行人看见她肩头灯火,都忍不住过来打声招呼。
等到沈暮一步一顿地走到审查司办事厅里,已经精神层面的笑到僵硬了。
“你来了。”见到沈暮,崔判官从办公桌前站起身:“她刚醒,我去喊。”
不一会儿,他带着个身形瘦弱的女孩上来,正是陆棉。
陆棉神色平静,低垂着眼,仿佛不是刚死之人。
她不看台上的判官,也不看曾经的同桌,没有一点凶狠或者别的,仿佛一汪平静的水。
除了手腕上的捆灵绳,其他哪儿都不像个犯人。
沈暮略一叹气,坐到侧座上。
“陆棉,辛巳年生人,原命格长寿圆满……”判官叹了口气,“你知道这一时冲动,让你减少了五十多年的寿命吗?”
他说的话很柔和,因为纵然陆棉的杀人罪孽深重,起因也是好友先被逼死。
他想递个让陆棉悔过的话头,顺势再给个不那么严厉的惩罚。
然而陆棉随即抬头,面色平静地反驳:“我没有一时冲动。”
崔判官一时语塞,打好的腹稿都被她一句话给堵住了。
“一个月之前,如果不是你——”陆棉看向沈暮,“她早死了。”
她说的是月考时被女鬼附身的事情。
语气并没有指责,听起来只是陈述事实。
“当时被你拦下,我觉得或许是上天在阻拦我,所以我转学了,打算放弃。”陆棉轻笑一声,“可她不珍惜,又来挑衅我,我觉得这是个新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