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那您为什么不直接问?”沈衾觉得霍嵘这样私底下查才是自找麻烦。
&esp;&esp;“我问,他只跟我打太极。”霍嵘躺回老板椅上,“肯直接告诉我反倒好了。”
&esp;&esp;霍老三查这件事,一是作为朋友的关切,二是他直觉郑秋白有点什么瞒着他,还不是小事。
&esp;&esp;沈衾作为一个合格的合格的秘书,替主分忧道:“听说这家医院背后的出资人是宋五爷,我们不如换一个方向切入。”
&esp;&esp;“宋五爷?”这名字是如雷贯耳,可霍嵘拖着下巴发愁,“我和他不熟,求他办事,能答应吗?”
&esp;&esp;宋氏主要经营地产商场和矿业,那家财万贯,不是霍嵘这刚起步没七八年的影视公司能比的,再说了两人之间还差着辈呢,宋庭玉今年都三十多了,霍嵘才二十五,周遭认识的都不是一代人。
&esp;&esp;“咱们跟宋氏都投资了新年期间上映的《风光年华》,这月初季度分账结束收益可观,所以张导组织了明晚的私人晚宴,占比大的资方都收到了请柬。”
&esp;&esp;看样子这场晚宴,也是为了给下部电影拉投资。
&esp;&esp;“那明晚去看看。”霍嵘不单单是为见宋庭玉去的,他挺属意这位张导,下部电影,他也要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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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到底,郑爷是没有放下自尊用床边的可移动马桶,他宁可像个老头子似的扶着那打了三针硬的像石头的屁股,一瘸一拐一点点挪,也要挪进卫生间。
&esp;&esp;幸运的是,保胎针起了作用,今天没再出血,哪怕他不忌口吃了那么多荔枝。
&esp;&esp;护士下午给他抽了血,孕酮还是低,于是晚饭后又来了一针黄体酮。
&esp;&esp;不过两天,郑秋白的屁股都快被扎成筛子了,满满当当都是针眼儿,且这针管里的药品像是带着玻璃渣,注射进肌肉里,十足痛苦,且一针更比一针强。
&esp;&esp;门外等待郑爷打完针才进来阿良纳闷,“老板,怎么痔疮还用打针呐?”
&esp;&esp;“新型治疗手段。”郑秋白侧躺,他不能趴着,怕压到肚子里的受精卵。
&esp;&esp;阿良点头,不疑有他,他对痔疮也是深有研究,像他们这种干夜场的,平时烟酒不离手,熬夜作息不规律,痔疮这都是常找上门的毛病,不致命,却磨人。
&esp;&esp;只是没想到,他们小老板也有这样的难言之隐。
&esp;&esp;“老板,薛柔刚刚打电话来了,她说店里一切如常,让您安心疗养。”
&esp;&esp;郑秋白闻言眉头一跳,“你把我住院的事情告诉她了?”
&esp;&esp;“是呀。”阿良觉得薛柔那是自己人,没什么好隐瞒的,但是当然,他没有告诉她郑爷病痛大爆发的是痔疮。
&esp;&esp;“嘶——”郑秋白真真头疼,他不是不相信薛柔,但奈何薛柔是维系的经理,他不在,进包间敬酒的人就成了薛柔,而他不在,也一定会有客人问起他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