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陆久安把那一次的事情一说,韩致听了哑然失笑:“看来久安在他们眼里,已经是洪水猛兽了,那我这次去吗?”
&esp;&esp;“去,怎么不去。”
&esp;&esp;作为应平盘踞多年的本地企业,现在新店要开门做生意了,那还不得风风光光地办个盛大的开幕仪式,到时候,十里八乡的人都会被宴请而来。
&esp;&esp;而陆久安作为应平县的一把手,当然是乐见其成的。
&esp;&esp;毕竟,这可是难得的一次宣传应平招商引资的机会啊。
&esp;&esp;也是时候趁这个机会,把另外两件商铺给销售出去了。
&esp;&esp;“对了,我倒是想问问你,你那间商铺想拿来做什么?若是没有什么想法,我就全权处理了?”陆久安仰着头不太在乎地问道,但是那期盼的小眼神早就出卖了他。
&esp;&esp;其实陆久安不主动提起的话,韩致已经快要忘了自己还有这么一个产业。
&esp;&esp;他本来就对从商一事不太在意,如今陆久安又明摆着对这事这么感兴趣,自然不想扫了他的兴。
&esp;&esp;“早在把房契给你的时候就说过了,任你处置。”
&esp;&esp;陆久安抱着他狠狠亲了一口:“那你放心吧,虽然他们三家现在看着是占了先机,不过到时候我一出手,肯定会让你独占鳌头的。”
&esp;&esp;韩致揽着他的腰蠢蠢欲动,陆久安见状,咻地抽出手掌,咳嗽两声:“前些日有两件案子,我卷宗还没看完,先理公务。”
&esp;&esp;韩致只得作罢,他退到一边不再打扰陆久安,吾乡居很快安静下来。
&esp;&esp;两人分坐两方,各忙各的。
&esp;&esp;过了一会儿,陆久安揉了揉眼睛,从靠椅上站起来,撑个懒腰。
&esp;&esp;“你在看什么?”
&esp;&esp;“没什么。”韩致面不改色合上书页,塞进怀里,“学习。”
&esp;&esp;果然和陆久安料想的一致,应平这两日陆陆续续来了很多陌生的商户。
&esp;&esp;县城前期因为学堂修建,本就多了些外地务工的人,他们有的住在工地,有的会去郊野寻一个农家租住,往应平平添了不少人气。
&esp;&esp;谢丁吴都是商贾之家,长年累月下来,可想而知结交了多少生意场上的伙伴。此次开业,这几家更是卯足了劲想打个漂亮的翻身仗,只要是认识的,否管远近疏亲,都发去了帖子,先把场子暖起来再说。
&esp;&esp;他们就像一棵久旱逢甘露的大树,拼命扎根延展,力求汲取四周的水分来恢复蓬勃生机。
&esp;&esp;接到请帖的商户也很是给力,源源不断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往应平这块干枯的河床里注入活水。
&esp;&esp;很快,应平不管是老城区还是新广场,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esp;&esp;街道上放眼望去,熙熙攘攘全是穿着绫罗绸缎的人,他们互相攀谈,放声大笑,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
&esp;&esp;街道两侧挤满了闻声而来的小摊贩,堆着满脸的笑容热情地吆喝揽客,妄图这群贵客能从指缝里漏点铜板出来。
&esp;&esp;为了防止意外发生,陆久安增派了不少衙役,每隔两条街设立一个放哨点。
&esp;&esp;值守的衙役人手一只威风凛凛的大狗,沿着街道来来回回的巡逻。
&esp;&esp;应平本地的百姓已经习惯了他们的出没。
&esp;&esp;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衙役在他们心中成了让人依靠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