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
&esp;&esp;程,待所有事情确定下来,皇兄就会颁发诏书。”
&esp;&esp;韩致又顺道说了如何在朝堂力排众议上奏此事的。
&esp;&esp;“历朝历代都没有给士兵如此优厚薪饷的先河,所以其实不光户部极力反对,其他朝臣都不赞同。但是户部尚书多多少少有些畏惧于我,在反驳时显得色厉内荏。”说到此,韩致讥诮地扯了扯嘴角,“再则,久安给的水泥配方,确实很好地笼络了工部尚书。”
&esp;&esp;应当说工部尚书拿到手里如获至宝,无需韩致多言,当即选择临阵倒戈。
&esp;&esp;在唇枪舌剑上,工部尚书还出了不少力,刀刀见血专门往户部尚书的心窝子上戳,直把户部尚书给挤兑地怒火攻心,险些在朝堂上就撩起袖子和他大打出手。
&esp;&esp;“那皇帝陛下呢?他是如何看待此事的?”陆久安追问。
&esp;&esp;“大周自从政权稳定以后,更注重的是偃武修文,以礼乐法度来治理国家。”韩致看了他一眼,“不过皇兄想要的不只是天下大统,还有万世永昌。只有兵强马壮,才不会任人宰割,他知道此举其中利害,又怎会不同意。”
&esp;&esp;确实,弱小只能挨打,华夏就是用血的教训才领悟到这一真谛。
&esp;&esp;陆久安轻吐一口气。
&esp;&esp;他之前不断地在百姓当中宣扬战士的伟大,后来又编写《将行》的戏曲大力传唱,改变百姓一直以来对参军避之不及的态度,让他们知道参军是一件非常有荣誉感和自豪感的事。
&esp;&esp;若是将来抚恤金的诏书一下,征兵也将不再举步难行。
&esp;&esp;陆久安一刻不停地干了两日的农活,今日还未恢复,便不想去晨练,只在院子里坤了坤腰,韩致则表示要去关怀一下儿子,只身一人来到了韩临深的屋外。
&esp;&esp;韩临深正在专注看手心里留着的一把油菜籽,见到韩致身影出现的那一刻,惊喜万分地从床上蹦起来,“爹,你回来啦。”
&esp;&esp;“嗯。”韩致点了点,脸上不由自主板出那副严父的面孔,他刚绷直下颌,就想起陆久安在他耳边说的那些话,又强迫自己扯出一个柔和的微笑。
&esp;&esp;“你今日早晨到的么?路上累不累……”韩临深拉着韩致坐下,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
&esp;&esp;韩致单手搁在坚硬的案桌上,时不时回答两声,韩临深也不在意,自顾自地说起这两个月来发生的事。
&esp;&esp;韩致静静听着。
&esp;&esp;韩临深把丢在竹筒里的油菜籽抓出来,满脸骄傲道:“前两天我还去收割油菜了,爹你看,砍折堆放脱粒都是经我和陆夫子之手完成的。陆夫子说,等油菜籽晒干后,就可以拿去榨油了。”
&esp;&esp;韩致点了点头,问:“我不在的日子里,久安身边有什么不怀好意的人物接近他吗?”
&esp;&esp;“有。”韩临深牢记自己的任务。
&esp;&esp;韩致神色一凝。
&esp;&esp;韩临深想起前几天看到的吕肖,来回摩擦腰间的链子,讨赏道:“不过被我吓走了。”
&esp;&esp;韩致拍了拍他肩膀:“干得不错!”
&esp;&esp;陆久安不知道韩致离开应平,还不放心地在他身边安插了小哨探,为了给韩致接风洗尘,顺便庆祝事情圆满完成,陆久安特意安排灶夫给他开小灶:“想吃什么?随意点。”
&esp;&esp;“我要吃糖醋排骨。”陆起在一旁插嘴道,春游过后,他一直对那味道念念不忘,明明大人说回来单独做,却食言而肥。
&esp;&esp;“糖醋排骨好,我也要吃。”韩临深凑热闹。
&esp;&esp;陆久安经提醒也想起这件事,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今日是将军的洗尘宴,只能将军点餐。”
&esp;&esp;只有韩致一人不明所以,抱着双臂疑惑道:“糖醋排骨?”
&esp;&esp;韩临深靠过去,贴着韩致的耳朵叽叽咕咕地把春游的过程事无巨细地交代了一遍,其中包括陆久安亲自下厨的事。
&esp;&esp;“如此闲情逸致,还野炊斗诗。”韩致意味不明地咂嘴琢磨着,“那就糖醋排骨吧。”
&esp;&esp;陆久安无奈:“行吧,还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