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陆久安握着拳头与他轻轻一碰:“沈二公子很厉害,手法娴熟,我们是占了爆发力这一优势,打了你们一个措手不及。若是时间延长,想来不会是你们的对手,期待明年再战。”
&esp;&esp;话虽如此,真正什么目的只有陆久安清楚。
&esp;&esp;陆久安这一队的成员每天都会经受高强度的训练,比拼耐力,除了韩致那一队外无人可及,时间一拉长,沈二公子的队伍只会更加身心疲惫,不会对局面有一丝一毫的逆转。
&esp;&esp;他如此说,不过是看在沈二公子全员非富即贵,有很强的购买力。
&esp;&esp;运动员到应平除了比赛外,还能做什么?那当然是吃喝玩乐,郊游消费了!
&esp;&esp;如若不然,现代很多国家也不会为了申办赛事煞费苦心,不能为本国做宣传,带动当地经济,谁会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呢?
&esp;&esp;陆久安作为应平的领头羊,自然要激励他们越挫越勇,来年再战。
&esp;&esp;沈二公子脸色腊白,顿了半响,深呼吸一口气抱拳行礼:“在下愿赌服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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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沈二公子离场以后,还是有些黯然神伤,严大公子长臂伸展揽住他的肩膀:“不是你说的,有输有赢才更有意思嘛?”
&esp;&esp;沈二公子摇头苦笑:“我是这样说的没错。不过我终究还是壮志凌云来到此地的,哪曾想现实给了我当头一棒。呵呵,
&esp;&esp;韩致满意了,又问:“刚才我在场下观你们交谈甚欢啊。”
&esp;&esp;陆久安咂舌:“你眼神真好。”
&esp;&esp;韩致冷着脸:“所以你们都在谈什么?”
&esp;&esp;陆久安越过韩致斜视了一眼沈二公子,见他注意力已经被下一场比赛吸引过去,便凑到韩致身边耳语道:“沈二公子和他的一群好友,答应把家中藏书借我观阅。”
&esp;&esp;他说得狡黠又得意,脸上浸出灿烂的笑容,韩致积攒的怒气不知不觉便散去大半,连同看沈二公子一群人的目光里都带上了怜悯。
&esp;&esp;沈二公子毫不知情,观摩完所有的比赛,他显得更加郁闷了:“都怪当初运气不好,第一站就遇到了陆县令的队伍,要是对战的是其他队伍,我等尚且有一战之力,至少挺进八强是没有问题的。”
&esp;&esp;陆久安不置可否:“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
&esp;&esp;沈二公子兀自琢磨半响:“这样么,受教了。”
&esp;&esp;结果直至运动会结束前一天,陆久安也未能与韩致正面较量过。经过淘汰只剩下包括陆久安韩致在内的四支队伍,冠亚季军在他们其中产出,结果如何今天便能见分晓。
&esp;&esp;到了这个时候,规则也随之改变,剩余的这四支队伍需要轮流对战以决出前三名,这样一来,双方对上已是早晚的事情。
&esp;&esp;“大人,你这是什么表情?”无意间窥到陆久安正脸的付文鑫惊悚道。
&esp;&esp;“一想到马上要和你们总教头对上了,我就有些兴奋,怎么?你不期待吗?”
&esp;&esp;“……”付文鑫。
&esp;&esp;真是无知者无畏啊。
&esp;&esp;因为心中的期待,陆久安战意勃发比之前几天更甚,配合队友以摧枯拉朽之势结束了与另外两队的比赛,终于迎来了与韩致的对战。
&esp;&esp;一连踢了几天,陆久安脚踝隐隐作痛,用来蹴鞠的皮革球是实心的,里面填充的乃是各种毛发,运动时间一久,惯常使力的地方难承其重,已然成为了一种负担。
&esp;&esp;陆久安不动声色地用脚尖点地逆时针转动了两圈,心里暗想:得找机会改良一下,弄成充气式的空心球。他记得蹴鞠发展到后面,是用动物膀胱充气,和现代足球有些类似。要不然实心球踢多了,身体容易落下毛病。
&esp;&esp;韩致在不远处稳稳站定,一身澎湃的气息尽数收敛于衣帛之下。那双昭明的眼珠子却犹如野兽嗅着了血腥,由远及近匍匐前进,悄无声息地扫了一遍全场。
&esp;&esp;陆久安被他扫过时,立马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