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抽烟吗?每次挑上那么一点儿这东西,不用多,只要指甲尖这么一点儿。”男人比了比,“掺在他的烟丝里。”
芙蓉膏比毒更厉害,一旦染上这玩意儿,除非是死,否则没人能戒掉。
他们是想彻底毁了李风辞。
慕莺时听得悚然,面上却云淡风轻,她笑着应道:“我知道了。”
男人越发愉悦起来。
“这东西难查,也没几个人会对烟有防备,你清楚我的意思。”他凑近她的耳边,“这玩意儿不好弄,你可给我仔细着点儿,若再有差错……”
地下室阴冷密闭,也不透气,这里的一切都是冷的,就连屋子中间摆着的那张桌子都带有擦不去的血迹,叫人觉得压抑。只顶上一盏灯还在闪动,给这个带来几点没多少增色的亮光。
再转向男人时,慕莺时的脸上盈满了笑意:“您放心,我明白。”
也不知是从哪个角落,进来了一只飞蛾,从灯亮到现在,它一直往那儿扑着。
而她低下眼睛,轻轻抚过盒子:“我不会让您失望。”
2
李风辞在上海不过暂住,住的地方却比哪里都豪华,吊顶的水晶灯、镶了金边的大理石桌面,现在虽是夜里,可从这儿往里屋看,一片亮亮堂堂。若不是搭上了李风辞,她几辈子都住不了这样的屋子。
慕莺时裹着浴袍窝在沙发上,她玩着自己的一缕头发,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整个人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这屋子里总共有四间房,每间的门都敞开着,抽屉没一个上了锁,而他惯常用的烟丝就摆在桌上,还叫她替他卷。
慕莺时不知李风辞是不是对所有女伴都这样,她因此总想和他说些什么。但又觉得,只要自己提醒他,有些东西就会变。
更何况,李风辞这样一个难看透的人,谁能猜到他想的是什么呢?他的不信像信,信像不信,她根本猜不到他的意思,只希望他最好不信自己。她更希望他是在考验她,这样,她就可以顺理成章地不通过,顺理成章地失去他的真心对待。
他若记得防她,就能安全一些。
将他抽屉里的文件一一拍下,慕莺时又细心地将它们摆回原处。
她低头,看向地上的一根头发。那是开抽屉时候弄掉的,它原先半夹在抽屉的缝隙里,像是一个信号,寻常很难注意得到。
慕莺时盯了它一会儿,最终也没把它捡起来,只将相机收进包里就走向浴室门口。
她倚在门框上:“上将洗了好久。”
里面的水声停了,男人一把拉开了门,白雾漫出,和他的拥抱一起扑了她满怀。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