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素素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神态一如往常,脸上还带着盈盈的笑。
李喜也就是脸上没胡子,不然此刻这胡子都要被气歪了。
他猛地一把将那帕巾摔在旁边,又去素素的袖子里继续翻,果不其然,又找到了用(鸡)羽毛和(地上)布匹包裹的另外两份解药。
这个该死的女人!他倒要看看她身上到底藏了多少东西!
李喜把解药统统收罗起来,袖子里摸完又去摸头发,头发摸完还想去翻一下裙子底下。
不过就在他手正要往下伸的时候,帷帐后突然传来了低哑的斥责声。
“蠢货!还翻什么?”
“她既然能给鸡解药,就算喝了这毒药,难道就不能给自己解了?”主位上男子难得冰冷地骂了一句。
李喜的手都伸到素素的裙子边了,本是要扯下来,存心让她不体面。
其实李喜也知道,那女人是有本事给自己解毒的。只不过他故意要她喝毒药,抱的是只是想让对方被这毒药引发的剧痛折磨一下的念头。
但是他却没想到,自己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被主子斥责,不得不不情愿地停住手,顿了一下,又将那毒药也拿走了。
主子爷说这个话,其实就是免了她的服毒之罪的意思。
算这女人好运气。
李喜一挥手,暗卫们如流水一般上前来,直接把那些桌案,药碗,以及地上大量的鸡都给撤走了。
眨眼之间,素素面前就只剩下了一片空荡荡的青石砖。是的,就连刚刚那块灰黑色的布匹都被撤走了。
速度简直比茶楼里店小二撤碗碟子还要快,而且还要利索得多。
素素一边揉着被抓的红肿的手腕,一边忍不住在心里感慨对方的效率。
如果这帮人的能力能放在更正经一点的地方,而不是用来折腾她就更好了……
“接下来,开始赌局第二场——”
李喜一声令下,才刚撤完东西的暗卫们便再次鱼贯而出,将一大块雪白雪白的布匹铺在她面前。
素素:“……”
这白布跟刚刚的灰布大小不是差不多吗?而且那灰布也没坏,也没怎么样的,干嘛要费这么大力气重新换一块?难道跟第二个赌局有关?
素素的疑问很快就得到了解答。
只见两名暗卫手里端着巨大的托盘,托盘里却是盛着满满的肉,就这么血淋淋地往白布上一倒!
霎时间,血腥气铺满了素素的鼻腔。
“你不是说,你是世间罕有的神医吗?传闻古有神医华佗可为病人剖肚割肠,取出病虫后再缝合好,涂之神膏即愈。”
“如今大人也不为难你,要你做出什么神膏,单只考一考你的缝合能力罢了。”
李喜高傲地昂着脑袋,说出了第二场的赌局要求:“接下来,你要将这些鸡的肢体全部缝合好。”
“时限嘛,就依旧还是一个时辰。”
“不许多出一块,也不许少任何一块。不然,就算你输。”
素素看着面前的这些肢体。
有断头,有断翅,有断腿。
胸腹被破开,关节被割断,白布上鲜血淋淋,散发着刺鼻的血腥气。
这些肢体,统统来自于,那些刚刚被她救治过的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