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法尔德在森尼靠近后,给他来了个近距离蛋糕叩头杀。森尼抹了一把脸上的蛋糕把眼睛露出来,喊了一句:“啊!你这个家伙!”
同时去拽法尔德的头发,要给法尔德上上妆洗个蛋糕脸。
场面有些混乱,鹤衍退到卡尔斯那边,只有他安稳的坐在旋转椅子上,含笑看着这场闹剧。
想来也没有虫会拉卡尔斯下水,不等鹤衍站着缓口气,卡尔斯就朝着他招手示意鹤衍走的近些。
在鹤衍靠近后,卡尔斯帮忙擦掉了鹤衍脸上的蛋糕,这会虫员们闹得厉害也没办法找镜子,卡尔斯就上手擦了。
虽说ai伪装系统下面,有纱布包着能保护一下,但难免会影响到伤口。
鹤衍乖乖站着等卡尔斯擦完向他道谢:“谢谢,你对这些没有兴趣吗?自己躲在这图清静?”
卡尔斯把手帕塞给鹤衍,端起自己没有喝完的清果酒,摇头:“倒不是这个啦,只是我参与的话,大家难免会束手束脚。”
“其实我呆在这就挺扫兴了,你看森尼不就是有所顾虑,所以放不开。”
鹤衍觉得确实是这么回事:“你也不容易啊,好不容易放松一次,还只能待在角落里看这,不无聊吗。”
“不会,说实话,我挺享受大家笑起来时的感觉。什么都不用做,很悠闲的就能看到大家的快乐,什么都没有失去,什么都没有死亡,没有痛苦,没有后怕……”
卡尔斯这些话让鹤衍沉默了,鹤衍想到了无法预知的未来,想到了养雌父离开的情景。
想到了成为上将,卡尔斯背负了很多。
每一个军雌的脸他都记得,每一个军雌的名字他也知道。可卡尔斯带不回全部的虫,每一场战役得到的经验,都是血与泪的积累。
想减少伤亡就只能自己扛下更多。那是卡尔斯为虫的行为作风,一次次的抛弃自己的生命,一次次死里逃生,明明作为长官他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星际不比其他地方,死了连骨灰都不一定会有。卡尔斯从小到大都时常失眠,他恨自己为什么记得那么清楚,只是说了几句话的虫,却能记得他的一举一动。
卡尔斯恨自己记得不够清楚,他怕自己会遗忘战士的面容,也怕无法带回军雌们,也怕无法跟军雌们的家虫交代。
注意到鹤衍黯淡了些的表情后,卡尔斯收敛了些情绪,连忙道歉:“抱歉,看来我又扫兴了。好好玩,我去一下。”放松的环境让卡尔斯有些失言了,他不是有意要提起这些的。
先下心中十分懊恼,可惜时光无法倒流,卡尔斯也没办法收回自己的话。
“不是的,没有那回事不用离开,是我有些心事……”完了,这话似乎说的更不合适。
“啊……不是这个意思。”
鹤衍并不擅长花言巧语,甚至他的嘴很笨,就连夸奖也只能说出,‘你真棒’这种干巴巴的赞扬。
“不用离开的,算了,有什么要帮忙吗?要不我们一起?”
军雌们哪个不是有心事,鹤衍感觉自己这话,似乎是在表达‘就是你说的事情,才让我想起不愉快的心事’哪怕鹤衍真的没有这个意思,总之就是感觉自己说错话了。
卡尔斯轻笑出声:“不用,我想去厕所而已,很快回来。”说着,又抽了几张纸在鹤衍面前晃晃才离开。
“啊哦……”鹤衍闹了个大红脸,倒不是因为上厕所这种话题。
而是误解了人家的意思,还一直解释但是两虫其实想法不在一个频道的尴尬。
鹤衍坐到了卡尔斯凳子旁边的位置上,吧台还放着他没喝完的清果酒。
这种酒属于水果类的,入口比较清新。鹤衍并不怎么喝酒,荒星上也没有什么酒水品种可以让虫享受,那是有钱虫的饮品。
鹤衍趴在吧台上,鼻尖能够轻嗅这杯酒的味道,感觉很像是葡萄酒,但是它并没有一丝红色,更像是青提或者阳光玫瑰调配出的感觉。
卡尔斯回来看到这一幕,提了一句:“未成年不可以饮酒哦。”
鹤衍抬起头反驳:“我并没有想喝,只是有些好奇它的成分而已。”然后小声嘟囔:“我成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