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傻了眼,第一次不知道要怎么办,为什么这些人不怕他?明明那个老妇人开始还是很怕他呀?他到底怎么了?
他一直是被众神都惧怕的存在,哪个见了他不跟老鼠见了猫似的,现在他却被一群黄泥人围攻,简直可笑。
扶桑有种错乱的感觉,这个世界疯了?还是他在做梦?
这会儿的扶桑别说神威风度,连头发都差点被人扯了,今生仅见的狼狈。
苏迹边走边无奈的解释,手紧紧的护着扶桑,把他的脸按在自己怀里,也顾不上管为啥没有人怕扶桑,他现在只想快点脱身。
可是往往事与愿违,他一直跟所有人辩驳是误会,却没有办法解释清楚是怎么进老妇人家的,扶桑又是现在这个样子,他也不敢暴露一点点的异样,万一把他们当异类烧死可怎么办?毕竟双拳难敌四手。
最后苏迹判囚禁羑里也就是牢房。其实哪里是什么判刑,就是然一个族老似的人乌拉拉马哈的说了一通,就给关了起来。这还是因为他身上没有脏物,只是判了个擅闯民宅。
当他被踉跄的推进简陋的没有房顶是土屋里时,整个人都萎了。
他的大城市之行的第一站居然是牢房,惊喜不?
☆、变化
苏迹不光萎了,他还火呲呲的,他们居然说他是蛮夷!
蛮夷个鬼啊!小爷打哪来的说出来吓死你!要不是还抱着扶桑,又心急他的情况,他非得跟他们挣出个所以然来不可。
他气呼呼的踢了一脚黄泥墙,还没来得及捯饬一下心情,突然就感觉眼前一暗,就被怀里的扶桑按住脑袋一阵猛吸,比人工呼吸还猛,差点没被吸背过气去。
苏迹抱着人又不能撒手,另一只手怎么都拨拉不开这个吸气狂魔,感觉刚吸进来就被他又吸出去,一个人的气供两个人用,怎么可能够用。
在他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晕了时,扶桑才不甘不愿的放开人。苏迹被憋的满脸通红,呼哧呼哧直喘气,这也就是他练出来了,要换个人非憋出个好歹来。
&ldo;祖宗,你好歹吱一声,我……&rdo;苏迹刚抱怨半截,突然发现扶桑脸色很不对,立刻忘了心里的不满,紧张的把人往眼前再送送:&ldo;阿桑,你怎么了?&rdo;
扶桑黑着脸,眼里的火像是要烧起来,紧紧的抓着苏迹的胳膊,半天不说话。
苏迹急的不得了,上上下下的把他检查个遍,就是看不出个所有然来,&ldo;你倒是说句话啊。&rdo;
&ldo;法力没了。&rdo;扶桑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说不出的狠。
苏迹还以为是什么,大大是松了口气,&ldo;看出来的,不是过两天就好了?快别恼了,看你把我吓的,出了一身汗。&rdo;
扶桑用黑葡萄似的双眼盯了他一会,低声说:&ldo;你不懂。&rdo;
苏迹一听他这话就感觉不对,&ldo;不懂什么?有什么不一样?&rdo;他看扶桑还是一副不想说的样子,火突然一阵阵往上涌,&ldo;在你眼里我就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配知道?扶桑我告诉你,老子也是有脾气的,再不说我就跟你翻脸了!赶紧说别磨叽!&rdo;
扶桑乌沉沉的双眼紧紧的盯着他,突然笑了。
被他这么气急败坏的一通嚷嚷,扶桑反而就觉得好像心里火被一阵大雨给浇了个稀巴烂,然后在满是焦土的烂泥里开出了芬芳的花。
他的黄泥人在意死他了。
他这一笑不要紧,苏迹开始肝颤,无他,简直好看死了。
可这也不能抵消他被隐瞒的事实,硬压下心头想摸摸头亲亲脸的冲动,板着脸催促道:&ldo;快说。&rdo;
扶桑正要开口,身体里突然一声脆响,三头身刹那间跟拉拉面似的变成了大高个,他再一次来了个大变活人。
苏迹一下子乐了,笑眯眯的说:&ldo;净糊弄我,露馅了……&rdo;
扶桑却靠着墙,没有说话。如若这时有人能看到他的身体内部,一定惊的嘴都合不上。
灰蒙蒙的,混沌而又浩瀚无边的广阔土地上,一座巍峨耸立的大山如同无根的浮木漂浮在半空中。再一细看,哪里是什么漂浮,完全就是压在一株巨大的金木头顶,压断了顶稍,压落了枝叶,躯干压进了泥土深处,只剩下光秃秃的一节树叉直愣愣的挺着,硬是顶起一座高大无比的大山,显得倔强又可怜。
突然,一道耀眼至极的闪电呼啸而至,直直的劈在那大山头顶,顿时天崩地裂风云狂至,强大到不可攀的高山硬生生从头到脚被劈开一条手掌宽的裂缝。
那一瞬间就看到细嫩金黄的枝桠从裂缝中疯狂生长,顷刻间就蔓延了一片。
大山像是活物一般,紧接着就要合拢,可看着细嫩的枝桠去坚硬之极,硬生生撑着那条缝隙,只见它叶子抖抖,似乎被挤得生疼,却任大山如何挤压就是不肯退让一步。
扶桑身体内部自然除了他再没人能看到,可外面的变化苏迹却看得清楚。他刚刚打趣完,就见扶桑脸色通红,像是染了最上等的胭脂,额头细密的冒了一层汗珠子,顺着脸颊滚到下巴尖,无声无息落在的地上。
他就要上去看怎么回事,可心里一个声音阻止了他,不能靠近,他现在情况很复杂。
苏迹却步了,生怕自己贸然上前给他带来坏影响,只能干看着扶桑受罪,却一点办法都没有。现在里也顾不上怄气了,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