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中天看着她,摇了摇头,“此刻擎王妃前来拜访,似乎是遇上了难事。”
梅素婉对他福身行礼,点头道,“先生当真是说在了素婉的心头。”
管中天摇头,“擎王妃,老夫这里没有答案。”
“您不愿意跟我说我心头的事,不如您陪我聊聊天吧,素婉这几日为着孩子,当真是焦急的有些茫然了。”
管中天伸手给她倒了一杯茶,打了个请的手势,道,“天下母亲哪有不挂念孩子的,这属正常。而所谓当局者迷,也就是王妃如今这种情况。”
“事是这么个事,可我没有办法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唉,不说我了,我还是听听先生怎么分析天下局势吧?”
管中天笑笑,“大燕,燕涵奕不过是一只跳梁小丑,虽说扰不了大局,可若是混起来,还是会有些麻烦,掌握在手比较好。西韩,韩玉山诡计多端,却并非是一个治国之才,对上擎王,也不过是自取其辱。南唐也唯有一个南疆要多加小心,至于南楚,襄王不动他,他自己就荒了神,吓也吓的他自寻死路了。东齐……”
管中天喝了口茶,看着梅素婉,“王妃的目的,仍然还是一个他啊!”
梅素婉起身来到窗前,看着夜色,轻轻的道,“东齐临海的原因,让东齐的粮食产量偏低。东齐每年的粮食有一大半是从大燕所得,这要花大量的金银,金银从哪来,自然是百姓的税收。”
“可,百姓又有多少的银钱?”
“增加赋税,不但不会达到强国强民的目的,或许还会引起自家百姓的反弹,再来个群雄起义,不用大燕来灭,尉迟家的天下,自然会亡。”
“所以,东方帝,恭帝,摄政王,包括如今的景仁帝,皆将目光盯在了大燕。”
“东方帝培养了许多的细作,为恭帝打下基础,而恭帝的身体却让他心有余而力不足!”
“摄政王,少年游走几国之间,为的是什么,我想我不用说,先生心里已然清楚。”
“恭帝驾崩,景仁帝又年少,这个担子,唯有他能扛得起来,于是,恭帝下旨封了摄政王。”
“景仁帝年少,摄政王把持朝政,一方面扰乱他国的视线,另一方面也顺势揪出他国放在东齐朝堂之上的奸细。”
“再将所有的事告之景仁帝,景仁帝自是气恼于这些年来被奸党所愚弄,一息间就肃清了朝中那些奸佞,为自己立下威信,摄政王借此归还朝政,叔侄二人瞬间上下齐心,一至对外……”
“当真是一举数得,皆大欢喜。先生,您看我说的对还是不对?”
梅素婉一气呵成,说的管中天不住的点头,最后苦笑道,“擎王妃即是什么都清楚,寻了老夫,又想知道些什么?”
梅素婉回到桌旁随后坐下,“我想知道的是,韩国公,拿捏了摄政王什么把柄?”
管中天看着面前女子那淡定又笃定的眼神,捋着胡子不言语。
梅素婉却脸含微笑,与他四目相对,不避不闪。
最后还是管中天长叹了一口气,“若说是把柄却也不然,只是韩国公向来与摄政王不对盘,这,这中间不只是因为各自的立场不同,而是因为……因为摄政王曾是韩国公的乘龙快婿!”
“噗!”
这个消息,当真让梅素婉大为震惊!
不过也是,这是东齐不是大燕,她在大燕十几年的努力自是对什么都了如指掌。
东齐这边,让杨香几人发展,人生地不熟,自然不如自己的本土。
打探不到这样的消息,也情有可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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