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
几人来到地道,在后院的假山后面。
魏宿将地道门打开,拿着火走进去,边走边笑:“花大人原来是本王的门生,本王以前还误会了,差点将花大人当成那等小人。”
花念跟着魏宿,地道内黑暗,阶梯并不平整,他得特别小心脚下,若是被什么绊住摔下去,这么长的阶梯命都不一定会给他留下。
这里面比外面阴冷,他拢着衣袍小心注意着脚下,听见魏宿的话他回:“殿下如今知情了便不会那样认为了。”
魏宿停下。
花念光顾着脚下,一头撞在了魏宿身上,弹回去差点被后面的阶梯绊住。
常玉急忙去扶人:“主子,小心。”
花念捂着额头,鼻头发酸,他抬眼去看魏宿,这人什么毛病,突然停下来做什么,下阶梯呢,有什么事情下去再说不行?
魏宿转过来,火光照耀下,他瞧见了花念泛着泪光的眼睛,鼻尖也红了,捂着额头有一丝可怜,他想说的话在嘴里转了转,咽了下去。好一会儿他转过身,冷声道:“看好路。”
花念眨着眼,等那股酸劲过去,快步跟上魏宿。
这个地道挖得深,到了下面更冷了。
“有风。”
花念察觉到了风,很弱。
魏宿转头:“你能感受到风?”
花念:“那边有些冷。”
很弱很弱,就是冷。
魏宿去看逢春。
逢春低头:“是属下能力不够。”
花念:“这是?”
魏宿:“那天我们就下来,因为岔路多一时判断不出尽头便没有追下去。”
追下去也没用,等他们找到出口,人早就没了踪影,相较之下回去审人比较稳妥。
魏宿看着花念:“感受一下,走哪边,省去了人力探路。”
花念指着第三个岔路口。
逢春立刻走在前面。
魏宿跟上,余光看着裹在披风里人,轻啧了一声:“真是弱不禁风。”
深春了,披风上还有一圈狐毛。
花念面无表情:“是不如殿下强健。”
魏宿拿火把照过去:“骂我呢?”
花念脸色在火把照过来那一瞬间就变了,如同平常一般,温和到挑不出错。
魏宿看见了。
这人不去唱戏真是可惜了。
花念带着笑意:“在下哪敢。”
魏宿:“你敢的事情多了。”